沉默起来,大家面面相觑片刻,那位汉官先起来,带着人就往城门外走。
他们是避开听那军走的,抵达驻兵大营时,就看到操场内,兵士们还在训练,打头站着的那位,一身戎装,四十上下的年纪,铁骨铮铮。
汉官走过去的时候,操场上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几千双眼睛,被这么盯着,汉官后背都流汗了。
松洲驻军元帅姓李,叫李恐,身高近乎六尺,非常高大。
汉官上前,先对李恐行了礼,随即便与他说起了城外听那族的事。
李恐听闻,脸上没有惊讶,反应平平:“所以呢?”
汉官抹了抹汗,道:“外患不除,民心不定,李元帅一生戎马,想来也是为国为民之辈,眼下松洲大难临头,正是我们联手击敌之时,只待松洲乱象一过,李元帅,功不可没。”
李恐冷笑一声:“老子没兵权。”
汉官连忙命令后面的侍卫,把一枚令牌送上。
李恐看着那枚熟悉的令牌,脸上波澜不惊:“效了皇后的令,我们是不是,也成了叛军的兵了?”
汉官道:“皇上病重,朝内臃肿,皇后有治世大才,远胜七王百倍,这天下终究要让个能人统领,七王滋滋钻营,早年便传出结党营私,贪污赋税,搜刮民脂民膏的风声,无风不起浪,七王本人,人品不行,天下交到这样的人手里,百姓如何还有好日子过?”
“交到皇后那婆娘手上,百姓就能过好日子了?”李恐反问。
汉官忽略掉李恐对皇后的不敬称呼,沉声道:“松洲破城多月,李元帅尚能安然无恙,这难道还不够说明娘娘的诚意吗?娘娘不分敌我,只看人才,李元帅便是娘娘人才簿里的第一人,若娘娘能功成,依照娘娘对您的欣赏,李元帅封王封侯,都并非难事。”
这威逼利诱的,用的可真是一套一套的。
李恐心念电闪时,便笑了起来:“好,不过今日这话你可记好了,站了皇后一列,老子得看到明晃晃的好处。”
“这是自然。”汉官连口说道。
等到李恐让人带着汉官下去休息,他要持令点兵时,一位副将便凑了上来,神秘兮兮的问:“一样吗?”
“全他娘一样。”李恐挠了挠头发,粗鲁的道:“先说为国为民,又说封王拜相,啧,你说这么多年了,怎么柳蔚那小子脑子还这么好使?别人说什么他都能猜到,我看他别当仵作了,摆个摊算命多好。”
副将噗笑一声,道:“柳仵作本就聪明,以前付大人就老听他的,您还总说,说付大人没出息,被个小仵作处处压制,后来……”
“嘶,别说了,我记得。”
副将继续着道:“后来柳仵作给您下的泻药,让您足足半个月没下得去床,自那以后,您是再不敢当面说他坏话了。”
“说了我记得,你还屁话什么!”李恐生气的打了副将一个后脑勺,又道:“成吧,令牌拿到了,你去给柳蔚回信,用咱们军营自己的鸽子,他那飞鸽不知道从哪儿买的,一看就是便宜货,飞到湖边去了,不是小兵去洗澡看见了,这么重要的信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