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看店。
柳蔚笑了一下,直接就问:“老先生姓杨,莫非与当朝国相杨大人……”
话还未说完,那老先生已经激动的扬起嘴角,得意洋洋的道:“你们也知道啊,对,上个月国相大人回乡祭奠他堂兄,他堂兄正是我家行第六的小侄儿,杨大人出身杨家,与我正是同宗。”
柳蔚点点头,顺势将老先生夸了一通,又说国相大人乃是文曲星转世,又说来城县地杰人灵云云。
老先生听得高兴,把自己家的事挨着说了遍,有些一听就是吹的,但也不乏一些实事。
“所以那日国相大人回乡,老先生也在场?”
“那是自然!”杨老先生挺胸抬头:“我是他的族叔,哪能不上堂,当日国相大人还给我行了礼哩,国相大人的夫人,还给我们家送了婴儿手臂那么粗的人参!”
柳蔚继续点头:“先生果然德高望重,连国相大人都对您以礼相待,听说那日还有许多乡绅见了国相大人,不乏有些上供好礼的……”
老先生听到这里就眯起了眼,警惕的道:“自家人送东西,可不算行贿……”
柳蔚摆手:“先生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国相大人难得回乡,但咱们当地素来贫瘠,又能拿出什么像样的小礼,倒是怕将国相大人怠慢了……”老先生听她这么说就松了口气,又与她夸起国相大人,说虽然大家送的礼都不算好,但是国相大人不介意,他也明白咱们乡里送的都是心意,也不与自家人计较这些,一直都很平易近人,对长辈也非常尊
重,临走前还拜了宗祠,好多人都看到的。
柳蔚与老先生聊了近半个时辰,失望的发现这位老先生虽然的确是杨家的亲眷,却只是身份较远的外亲,并没有全程作陪,也不知道谁送了国相那本书。
之后柳蔚与容棱又去了玉流庄,找了那位宁太公。可哪知这位老先生比杨老先生的身份还远,说是国相爷那位堂兄儿媳妇家的表亲,连国相大人的面都只见过一次,不过他因为侄孙女的关系,倒是进了杨家的后堂,看到过国相夫人,也与相夫人聊过几句
,但都是一些寒暄的客套话。
玉流庄也没有线索,柳蔚与容棱又沿路往东走,又去了几户人家,依旧是一片空白,什么结果都没有。
到最后柳蔚只能提议去国相大人那位堂兄家探探。可那位堂兄并没有亲子,妻子又早年亡故,他算是孑然一身,膝下只有几个侄儿,而自打他逝世后,那几位侄儿也分了家,现在支离破碎的,真找起来,亲宗的旁宗的,共有二十户,也不知道去哪一户探
。
柳蔚没办法,只能求助容棱,容棱也只好继续压榨那些已经快原地爆炸的汝降王府侍卫们。
倒霉催的侍卫都要吐了,只能劝他们今天就算了,先回驿馆歇着吧,明日再说!
容棱与柳蔚只好先回驿馆,却刚进门,便被店家拦住了。店主递给他们一个纸条:“二位公子今日刚出门,便有人小童来找你们,在下说二位出门了,怕是要晚上才归,那小童便写了一封信,托在下交给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