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呆呆的上下瞧着柳蔚,脸上不知该笑还是该肃,半晌才有些憋得慌的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姐姐可算回来了,还怕山伯接不到你,这一整天,也不晓得你去了哪儿
,姐夫说你早便走了,他也不知踪迹。”
柳蔚打头看一圈,没看到容棱,只看到小黎坐在几位夫人中间。
小黎也有些呆,木木的望着他娘亲,反应了一会儿,才急忙跑过来。
“娘,你的衣服……”
柳蔚低头扯了扯裙角,正要解释,那边应氏已上前,从云想手里接过柳蔚的手,按了按才说:“好孩子,你受苦了。”
柳蔚不知自己哪里受了苦,秦氏却已开始擦眼睛,抹泪:“受伤了吗?可有哪里疼?那么高的房梁摔下来,骨头怕是都要断干净了……”
柳蔚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行刺之事,顿时脸色一变,容棱把这些事告诉云家人了?
他说这些做什么?云想一脸悔恨的对柳蔚道:“我知你当时要忙,却不知你是返回宫中做那样的事,要知道你以身犯险,我就该拦着你,六王作恶多端,又毁我家百年祖宅,我愤他恨他,却也不图你去手刃,闯到宫中去行刺
六王,你是不要命了?这屋子里没外人,我也不与你客气,蔚姐姐,你这样是要气死我啊!”
这和自己以为的又不一样,柳蔚心里拿不准她们知道多少,只得问:“容棱与你们说了什么?”云想将脸扭到一边,哼了声:“不是姐夫,是汝降王,府里火势暂消,我便想去宫门前等你,哪知正好见到汝降王与众大臣出宫,我想到姐夫与汝降王也有交情,便想上前询问,哪知还未走近,就听到他与
府上卫将说起你,说什么六王死了,你从房梁摔下来,筋断骨折,口吐鲜血……你快说,你哪里还疼,莫要忍着,是不是内伤?”
说着就开始在柳蔚身上摸索。
柳蔚忙按住她的手,道:“我活生生的,看着像受伤吗?你多虑了。”
“但……”云想还要看看。云想的母亲,素来行事爽朗的洪氏听不下去了,过去强硬的拉着柳蔚,把人按在椅子上,道:“小黎说你一身武艺,便是从十几丈的地方下落,也伤不了性命,我信你一身本事,也信你不会丧命,如今你四肢健全的回来,我心也安了,只是你太胡闹了,六王行事跋扈,纵火烧人,我们云家自不会善罢甘休,云家不是籍籍无名,瑛儿亦不会置之不理,既有一国之母作保,又何必你以命相抵?六王已是阶下之囚,多等几日,让他数罪并落岂非快哉,何苦你这么不管不顾,就冲去找人索命,今日是你运气好,将他斩了,还能假死脱身,可落一身伤痛又如何值得?这里没有男子,大嫂将他们都撵走了,你也不需
见外,只需跟我们说实话,到底伤了哪儿?长辈面前,不许你强撑硬抗!”
柳蔚这下明白了,云想道听途说,几位夫人便以为她冲到殿里去找六王报仇,还如愿将他杀了,只可惜自己却被御前军从梁顶扔下来,怕是已身受重伤,还强忍不言。
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东拼西凑的,与今日发生的事根本大相径庭,但她又无法说出实情。告诉人家她不是去行刺六王,是去行刺皇上,这还不把人家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