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顾言修板着一张脸,他一只手还握在门把上,仿佛只要她一点头,他就要甩上门一样。
许慕岩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得不对,她感觉手里的大黑好像有逃走的迹象,赶紧拢紧了它,“也、也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顾言修的嗓音越发冷澈。
大黑:“……”谈情说爱的两个人干嘛要带着一只喵?
许慕岩此刻一点都没察觉大黑的不对劲,她抱着必死无疑的念头紧紧闭上眼睛,唯恐自己晚说一秒便会被判入死刑:“我那天宿醉刚醒来,脑子不清醒,说的话一点都不算数!所以,顾言修,我是来追你的!”
“宿、醉?”顾言修一字一字的说着,瞪着许慕岩的眼睛简直快要冒出火光来。
这个女人胆子不小,在他不在的时候居然还敢宿醉?现在还敢理直气壮的说着?真当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吗?
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正常的套路不是应该同意或者拒绝吗?
察觉到面前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阴沉,许慕岩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她本能的退后一步,但对方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一把揪住她的胳膊,然后“呯”的一声,门在眼前关上了。
而她,也被压在了门板上。
怀里的猫也趁机甩着尾巴溜走了。
“阿修,疼……”许慕岩不由的轻呼出声。
他就像一只急于捕猎的猛兽,极力在探寻着她的气息。
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顾言修却不由的松开了些许力道,他突然倾身靠近她,火热的气息夹杂着沐浴后丝丝的凉气,铺天盖地的朝着许慕岩袭来。
许慕岩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心脏简直要从嗓子眼中崩出来。
萦绕在鼻尖的馨香,正如她本人一样,软软的,白白的……
顾言修心中的不痛快,一下子消去了许多。
他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逼近更小更狭窄的空间里。
身前是浑身滚烫的他,身后是又冷又硬的门板,这样的冰火两重天,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的唇在她的脖颈上流连着,是那样的霸道,那样的强势,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
雪白的脖颈上全是点点红星,他舌头舔-舐过的地方,都好像留下了一串火苗,逐渐烧旺,直至那战栗的感觉卷席了一整个身体……
“阿修……”她的最后一句声音被吞没在两人的唇齿间,仿佛成了一道导火索,她的身子忽的被打横抱起,然后又重重的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许慕岩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身子上就被重新覆盖住。
而不知道在何时,顾言修身上仅存的浴巾都不见了,而她,也像一只被剥离的虾,任由对方的摆布。
这天晚上,许慕岩做了自己曾经有想过却从来没深入想的事。
她记得昏沉之中,似乎察觉到她心里对未知的恐惧,顾言修在她的耳廓中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呢喃着,让她不要怕。
许慕岩心想,怎么会怕呢。
曾经的她不够勇敢,曾经的她太过纠结,曾经的她就像躲在自己的蜗牛壳里一样看世界,以为再重生一次,便只能当个陌生人,远远的等着,远远的看着,丝毫不知道,她放在心尖上的少年,已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等了十年。
“阿修,我爱你。”心情激荡之下,即便身子十分疲倦,许慕岩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而搂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瞬间变得十分僵硬,过了半秒,她听见对方用颤抖而沙哑的声音道:“小小,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爱你啊,傻瓜。
居然不自信起来。
许慕岩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扭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眼,都傻傻的笑了起来,浑然没发觉房间一角的沙发上探出的一个圆溜溜的猫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