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还有一个女声,很尖锐,就像是在发疯一样的叫,那种声音听起来很恐怖。
我皱了下眉头,田亚洲还在那边说,“是不是安然不让你过来?你把电话给她,让我和她解释。”
叶非墨握着电话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良久他无声的挂了电话。
我心里感觉不到快慰,反而更难过了,叶非墨他虽然妥协了,但是我知道他的心不在这里,他在牵挂着医院里的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得了什么病,早上的时候我还看见她挂在叶非墨身上甜甜的喊叶非墨哥哥的,可是刚刚电话里的声音却很恐怖,那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发出的声音。
几分钟后田亚洲又打来了电话,叶非墨接通,田亚洲没有说话,我听到电话里尖锐的叫声惊天动地,我吓得一个激灵不自然的旁边躲了躲,叶非墨目光看着我,声音很疲惫,“亚洲,让医生给她打镇定剂!”
“你知道她的情况不可以多用,非墨,只要你在她就不会这样,你过来吧,难道你想看到她这样死?”
叶非墨握住电话还是看着我,那目光包含很多东西,可怜,乞求,恳求反正我读到的都是这些东西,我想过不看他,可是转过头还是能感觉到,想忽视他的目光都难,忍无可忍的我开口了,“你去吧。”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安然,你不是在说反话?”
“不是,你去吧,我要睡觉了!”我颓然的倒下,我发现我真的不是一个狠心的人。
叶非墨如获赦令马上站起来往外走,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伸手抱住我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安然,你乖乖睡觉,明天早上我回来看你!”
我哪里能睡得着,虽然昨天晚上我也没有睡好,但是依旧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是电话里尖锐的叫声。
还有叶非墨央求的眼神,他太懂得如何掌控我的心了,如果硬来我肯定会和他死扛到底的,可是他就那样无辜的看着我,就这样我就败下阵来。
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让他离开,可是不让他走,我又能做什么?就这样和他对峙?
我都赶他走了他都不走,我还能怎么样?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我的手指,疼痛钻心的袭来,慕安然,你真没有用,你这样不忍心,迟早会出事情的。
早上起来很重的黑眼圈,我妈心疼的看着我,“你这又是失眠了?”
“是。”
“安然,非墨他也是没有办法,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再不好受也要忍着,非墨他不是一个绝情的人,他和你一样是个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永远比狠毒的人值得托付终身。”
“妈,你错了,一般人都不会喜欢和前女友藕断丝连的男人的。”
“他那个不是藕断丝连,安然,那个叫若惜的女子真的很可怜,你无法想象她遭受了多少痛苦。”
我苦笑,看着我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真的是我亲妈吗?哪里有你这样胳膊肘朝外拐的亲妈?”
“我不是胳膊肘朝外拐,安然,你要是看见那个若惜的惨像,你也会和我一个想法的。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你去看过那个女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惊讶的看着我妈。
“昨天,你昨天送我回来后就走了,非墨回家一趟,他向我详细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怕我不相信,还带我去医院看了那个叫白若惜的女人。”
“然后你就这样傻乎乎的跟着他去了?”我瞪着我妈。
“非墨说成那样,我怎么也得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不是?”
“你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受骗?你这样和他去医院像什么?”我忍不住埋怨我妈。
“这有什么,就是去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个白若惜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非常的美丽大方,不看她的身上,光看脸和仙女一样漂亮,可是当她突然发起病来,真的很恐怖,还有她的身上,你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变成那样有多痛苦。”
我妈说着用手捂捂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能想象她当时有多害怕,毕竟白若惜昨天晚上在电话里的叫声我现在想起来还起鸡皮疙瘩。
我妈说得那样惨,阿姨也凑过来讨论,她们不是我,自然不能感同身受,只是看见别人可怜就开始同情,听着我妈和阿姨两个人在那议论我心里越发的烦躁起来。
叶非墨就是聪明,知道怎么做收买人心,他指定我妈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心软的人,所以先说服我妈,有我妈帮着他,难怪他不怕。
我心里气愤,突然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叶非墨昨天晚上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听见白若惜的惨叫声,让我心里产生怜惜,好放他出去。
突然一下子没有心情了,我起身快步去了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