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系,但她的城府没有钱丽那么浅,有什么疑问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直接问。
没有逛街的兴致,让鼎玉堂玉器行的车送他们回宁城路186号,沈彤倒是很兴奋,将陈立书房靠北墙的书橱都清出来,拉着郑冰洋帮她一起将上百件成色各异、雕型不同的玉器逐一摆出来。
有了实样作为参照,沈彤再学习手里的资料,对成色好差、真假的鉴别顿时就直观起来了,高兴的说道:“别说,人民币玩家刷经验值还真是快啊,我现在总算找了一些感觉了。”
“神经病整这么多,等你新鲜劲过了,扔哪里去?”郑冰洋抿着嘴说道,她说实话并不喜欢陈立这样子,这跟她之前所接触的男人,有多少区别?不要说徐元洲、丁洋、章钊了,就算韩子睿身家现在不如陈立,但又偿不是一掷千金的主,又何尝令她动过一点心?
“沈彤先玩呗,等新鲜劲过了,看腻了,都扔给沈莹,”陈立说道,“沈莹想着搞慈善拍卖募集助学助教基金,她那里正愁没有像样的拍品呢,让她拿去多讹点像你哥这些土豪的钱……”
听陈立已经有考虑将这些玉器最后还是要当助学的拍器捐赠出去,郑冰洋心里稍微好受一些,但心里还是堵得住,但她都没有跟陈立正式在一起,有些事她也不知道怎么问?
她现在连替代品都不是,难道能问自己是不是替代品?
她不想让沈彤难办,春节假期期间,她还是陪沈彤一直住在宁城路186号,但强迫自己将心思放在资料的学习上,等着春节假期一过,周俪也从北京飞回来,就继续搬回去跟周俪住一起。
陈立能感受到郑冰洋的有意疏远,她跟沈彤还是隔三岔五的一起逛街,或者直接拉沈彤一起住到周俪那里过夜,又或者只有大家一起聚餐或唱K时露面,但像以往他、沈彤以及郑冰洋三个人一起窝在一起看电影、听音乐、聊天、喝茶、逛街的情形,就再没有出现过。
对于一段并没有实质发生的情感,陈立也不知道怎么挽回,何况他与李梦、何婉将一直纠缠、沉溺其中的现状,也令他实在没有去挽回什么的立场,当然,他也没有去联系唐晓。
赵蓉蓉办生日宴的那天,倒是亲自打电话过来邀请他赴宴,毕竟他事前送出生日礼物了,陈立也找借口推搪掉没有过去,有时候梦里郑冰洋、唐晓两张脸会交叠出现,在梦里他都分不清谁是谁。
春节过后,证券市场继续疯狂的上涨,大盘指数五月底飚升到四千六百点,距离一年之前的最低点,翻了四倍还多;而新锐城的股价到五月底也飚升到三十三元的高价,市值突破千亿,相比较去年四五月份时低点,翻了三倍,这是一个陈立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数字。
郑文远、周斌、钱万里、胡国铭他们都后悔莫迭,他们此前的减持都减在半山腰上,何婉这时候也将个人名下所持新锐城的两千五百万股股票减持了,套现出八亿资金出来,相当一年半之前,在新锐城借壳上市里的买入成本,翻了八倍。
陈立一方面因为郑冰洋、唐晓的事情,令他对财富游戏有些心灰意冷、看淡了,另一方面也是跟徐元洲许下承诺,他们不出货,他个人名下两亿四千万不作任何的减持。
徐元洲他们动用四十亿资金,在十六元左右大肆吃入新锐城,目前也是积累逾一倍的浮盈,但在国内证券市场有史以来的最大牛市面前,谁都控制不住内心的贪婪,特别是在徐元洲之前的小心警慎错过很多机会。
这段时间,在徐元洲他们的共同推动下,江湾区城市发展规划的调整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已经进入讨论阶段,一旦通过,新锐城通过金臣悦园项目所储存将二三百亿的超额利润,将成为刺激股价继续暴涨的利好消息。
而陈立完全没有催促他们先出货,好方便他自己接着减持的意思,这也给徐元洲他们错觉,以为陈立对新锐城后续的发展以及股价上涨有着更强的信心,所以他们也完全没有出货的意愿。
5月29日,国务院半夜突然宣布上调证券交易印花税率,将当前千分之一的税率提高到千分之三,以平抑证券市场当前不正常的、近乎疯狂的上涨。
新政是半夜公布,徐元洲都没能提前得到消息,第二天一早,大盘就大幅下挫,黄朝成的投资管理公司,这段时间所持股票的市值,也翻一倍多,但黄朝成持散比较分散,看到情况不对,就进行果断的减持,等大量股票跌停时,黄朝成已经将仓位降到五成左右。
当然,为防止牛市踏空的风险,黄朝成也没有将仓位都减掉。
徐元洲他们所持八十亿市值,主要集中在新锐城上,稍稍减仓,就带动大量的恐慌散户出逃,刚开盘半个小时,就将新锐城的股价带到跌停。
徐元洲他们已经累积有一倍多的浮盈,为保证盈利,跌停出货也在乎不惜,只是在巨大的恐慌之下,敢于舔刀刃的接盘者甚少,也令徐元洲他们出不了货。
新锐城随着大盘跌势连打了两个跌停,大盘之后快速下滑到三千点左右,新锐城的股价在徐元洲他们的小心操作,维持在二十六七的位置左右上下震荡,徐元洲他们这时候也不敢再有什么贪心,在大盘再次上冲四千点时,他们利用一个月的时间,将手里两亿五千万股都抛售出去,短短四五个月间就截获高达二十四亿的巨额利润。
在徐元洲他们出逃后,新锐城的股价跌到二十五元左右,相比较去年的高点,依旧上涨将近到一倍。
而在之前短短一个月内,大盘也经历了两次高达30%的巨大振幅,令徐元洲他们心惊胆颤,就怕到手的巨额利润化为乌,但没有想到六月底大盘又疯狂往上拉升。
不管多大规模的投机资本,面对这种情形都没有多少经验可言,而国家最高层面这时候也掌控不了股市的走势,这令徐元洲这些人也只能摸石头过河,完全想象不到最后一波上涨比任何一刻更疯狂。
大量的散户在前两次的巨大振幅里,虽然受到一些教训,但绝大多数人都还有着相当丰厚的盈利,而且胃口被养得更大,大量的储蓄资金从银行或直接搬入股市,或通过公募基金、私募基金涌入股市,特别是公募基金的规模急剧扩大,被迫在高位继续建仓、买入股票。
零六年前上半年,整个证券市场日均成交量缩短到一百亿左右,而到零七年上半年,日均交易量放到两千亿,差不多扩大了二十倍。
新锐城在徐元洲他们出清之后,也随着后续买盘的涌入,股价在六月底也随着大盘而疯狂的上涨,一个周时间就站回到之前三十二元的高点之上。
七月中旬在大盘往六千点进行冲刺时,新锐城的股价也激增到每股四十元,让所有人肠子都悔青了,陈立则开始减持他个人名下所持的两亿四千万股。
大盘最终冲过六千七百点,短短一年多的大牛市暴涨六点七倍,之后的势头就每日渐衰,而陈立减持的规模虽然不小,但那段时间正值证券市场最癫狂的时候,连陈立他自己都很郁闷,每天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买单冲进来接他减持的股票?他差不多就在大盘冲过六千七百点高位时,将个人名下所持的两亿四千万股全部减持干净,套现到手整一百亿的现金。
虽然之后大盘的势头日渐衰弱,但由于新锐城就没有大规模的抛售了,股价走势却是要比其他股票要平稳一些,没有立即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