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片幽暗,我们之间的距离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他捏着我的下巴,手上有拿枪磨出来的茧子,粗粝的紧。
我微微往后仰头,觉得自己和这人之间应该没什么深仇大恨吧,怎么他下手那么的不客气。
“我觉得你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再这样捏着别人的下巴才比较礼貌。”
那人短促的笑了一声。
“牙尖嘴利。”
音色也是特别沙哑的那种汉子,说起来这种人其实对女生也很有吸引力的。
不过这位太凶煞了,我使劲儿偏头也没有逃离他的掌控。
“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吗?”
为什么,那当然是被你们带来的。再往深里说,肯定是林泽秀呗。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杀了萝拉。”
他这么气息低沉,又好像对我有着很深的成见,那我也只能想着,这人是不是萝拉的男朋友之类的了。
这样想着我就这样问了,没想到换来对方一句“白痴。”
我……
我干脆懒得搭理他们了,“我要请律师,在我见到我的律师之前你们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我有权保持沉默。既然你觉得你们又证据,那就去移交检察机关提起诉讼好了,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不是被钳制着,我甚至想摊摊手。
虽然我心里好奇的厉害,但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伪证能糊弄得了司法机关?我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说那就在这儿呆着吧。”
他似乎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配合着暗无天日的氛围特别有恐怖片儿的感觉。说完,拿起本子出去了,我都好奇他是怎么看得清的。门短暂的开了一下,一束光透进来很快又随着关门而消失,我肉眼真的什么都看不到,这就是审讯室的环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黑暗的氛围特别适合睡觉,虽然其实我心里有点儿怕,但我想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一身正气的警署嘛,阳刚之气这么重我怕什么,于是我就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睁眼还是一片黑暗,恍惚间还以为是天黑了,一秒过后脑袋清醒,只觉得屁股也疼腰也疼,我试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上端着我的手铐儿,在房间里抹黑晃悠。
又不知道晃了多久,我站着累了,又摸到角落里靠着墙坐着,如果说之前还能忍受的话,现在的心情就是焦灼焦躁焦虑,我要一直在黑暗中呆着吗?他们不管我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嫌疑犯就没有人-权了吗?
再过一阵子,我实在忍受不了的冲到门的位置,又是拍又是打又是踢。
“我说你们开门啊!有没有毛病啊这样关着人?那个江子文以及那个江子文的领导,你们两个禽兽给我开门!!”
我也是黔驴技穷了,就只好这样扯着嗓子吼。
在我持续十分钟的拳打脚踢加咆哮攻势之下,门终于是开了,我差点没被门板给撞飞了。
光线进来的时候我第一时间遮住了眼睛,有人跟我说,“秋女士,这是头儿让给你拿的吃的喝的,请慢用。”
说完又要走,我赶紧眯着眼睛一把拉住了这警员。
“等一下,他还说什么了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审我有没有说?”
我觉得我已经要疯了,问出来的问题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的。
那警员犹豫一下,说,“也没有,就是头儿说你这么叫了半天一定累了渴了……”
“……”
尼玛……
我内心充满了来自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生物在咆哮。
警员给我送来了玉米芝士汉堡冷饮和水,不说没感觉,这些东西一出现,立马刺激了我的感官。
原本今早到现在就没有进食,我肚子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音。
拖着折腾累了的身子我摸回椅子上,率先拿起了水杯,杯子是超大号儿的,完全足量。
可就在我的嘴巴碰到杯子的零点一秒之前我停住了,要知道我从小可就是在一种极其险恶的环境下成长出来的宝宝,这让我多多少少会有些被害妄想所以总是显得小心翼翼一些。
就像现在,我倒不是担心他们会下药,在警署做伤风败俗的事情,我想到的是,万一这些家伙不让我去上厕所怎么办?那我吃了喝了岂不就是死了?
于是我大声喊。
“来人来人,我要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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