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好意,我第三次,再给你个忠告!”
“说吧!说完了你就可以去死了!”贪狼子眼睛盯着萧墙,缓缓举起了苦狼刀!
“你会游泳不会?”萧墙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啊?”贪狼子对话题的陡然转变,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会就赶紧上来!”萧墙说着,纵身一跃,跳上了一具棺材!
“要发水了,相信我!”
“放你的狗臭屁!”贪狼子大怒!
在这墓里,通道早已经被萧墙炸断。如今在这密闭的地底,连一丝风都没有,怎么可能发水?
贪狼子的话音未落,一道激流,猛然间出现在墓室里面!
这是一道黑色的水流,正以无比的猛烈之势,冲开了一具棺材的盖子!
一米多粗的水柱,蹿起来三米多高!
“噌!”的一下子,贪狼子像是屁股着了火一样跳了起来,落在了一具棺木上面!
萧墙看到这个场景,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在贪狼子犹自惊魂未定的时候,水流仍在不停的涌出,丝毫没有减弱之势!
这墓室再大,又能有多大。比水缸还粗的水流不断喷涌之下,墓室的地面,很快积水就超过了一尺。
贪狼子只觉得脚下一阵摇晃,他所站立的棺木,竟然漂起来了!
这一下,贪狼子的脸色更加难看!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萧墙在一边没好气地说道:“这水里毛病大了去了,千万别碰!”
贪狼子的脸上更加难看,却也不在体起要杀萧墙的事,而是对萧墙问道:“这黑水面有毒?”
“有毒倒不致于,”萧墙说道。
贪狼子的心刚刚放下一点,萧墙又说道:“不过这水,不是黑的,是由于里面全是黑色的小虫,所以看起来水是黑的而已!”
说着,萧墙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在水里面蘸了一下,又提出来。
布条的下面刚刚入水的部分,已经染成了黑色!
贪狼子仔细看去,萧墙手里的布条上面,那一段黑色的部分,似乎在蠕蠕而动!
原来上面,全是蚂蚁大小的黑色小虫子,就像是微型的蛆虫一样,在布条上面,上下不停地爬着!
“这是什么虫子?”贪狼子赶忙向萧墙问道!
“这个吗?”萧墙答道:“这个叫黑怨钻心蝼。”
“什么?”贪狼子听见这个名字,身上顿时麻痒顿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它们能不能爬上来?咱们困在这棺材上面漂着,怎么办?”一连串的问题,从贪狼子的嘴里接连的问出来!
这个时候,墓室里的水位已经越来越高,很快水深就超过了两米。几具棺材,也在水流的冲击下四处乱飘。
“这个黑怨钻心蝼可厉害的很,”萧墙面色凝重的说道:
“我给你从头讲讲。”
说着,萧墙在身上,泛出一卷破烂泛黄的绢帛。
“在墓主人,就是你用吞天石砸死的那位猛将兄的棺材里,我发现了这个。”
“上面写的是他死之前的一些事。”
原来这位猛将兄耶律斜轸,在大辽国位极人臣,又是性好渔色,所以纳了不少的妾侍。
由于他喜欢射猎,常年在外游冶,以帐幕为家,所以时间一长,家里的妾侍,便有不安于室的人出现了。
其中他的一位美妾,与他手下的将佐私通,被他发现了端倪。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处置,这一对男女明知求生无望的情况下,竟然先下手为强,给他的酒里投了毒!
好在这位猛将兄耶律斜轸,身子着实结实,中了毒一时未死。他当下心下恨极了这对男女,便将他们一齐活活钉在棺材里,还在棺材里下满了钻心蝼。
这种钻心蝼是一种食肉的虫子,一旦钻入人的体内,就在肉里钻来钻去,大吃特吃。会让被他寄生的人痛不堪言,几欲疯狂,却又一时不得死。
后来这位猛将兄,身体日渐衰弱,最终到底还是死在了所中的毒药上。
临时的时候,耶律斜轸还留下遗愿,让这两个害死他的人,与他同葬在一处。他要日日听着这两个人的哀号哭叫,才死得甘心。
结果,这钻心蝼被棺材里,活活疼了好久才死的这一对野鸳鸯心中的怨毒所染,变成了一棺材的黑怨钻心蝼。
这种黑怨钻心蝼,身带怨毒,更是比原本的钻心蝼凶狠百倍。只要一两条钻入身体,马上就是命丧当场!
“至于为什么好端端的,会从棺材里喷出水来,那就要问您老人家了!”萧墙戏虐的看着贪狼子。
“跟我有什么关系?”贪狼子愤怒的说道!
“还不是你触动了天塌地陷的机关,导致置截住地下水脉的设施破坏,才会发这么一场大水的!”萧墙理直气壮的说道!
“先不说这个!”贪狼子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和萧墙争执的时候。
“先说说,咱们怎么脱身?”
“要想脱身嘛……”萧墙看了一眼,墓室里不断上升的水位,想了想说道:“为今之计,只有等到水位高到墓顶,然后从墓顶掏个洞上去!”
“这样也好!”贪狼子惊魂未定,看着墓室里滔滔的黑水,觉得自己脚下的棺材,晃晃荡荡也没个稳当的时候。不由得心里憋憋屈屈的想到:
“本来挺简单的一个事儿,怎么就弄到了现在这样尴尬的地步?”
贪狼子心里狐疑,正在想着心事。猛然间,觉得自己脚下的棺材,发出了一阵抓挠棺材板的声音!
他俯下身来,仔细一听,这个声音,竟然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