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城瞳眸凝视着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半晌,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你的肩膀不高也不大,我担心撑不起我的重量。”
我把纸巾收回来,捏成一个球,朝他砸去,他灵巧的躲过并且接在手中,示意要朝我丢来。
我嘟着嘴,梗着脖子说,“你敢。”
他定定一笑,“你猜我敢不敢?”
我咽了口唾沫,“……敢。”
不过他没丢,站在原地,看着我说,“储一,你可以抱抱我吗?”
曾几何时,我也这样对他说过。那时候是宁双被张田飞伤害,而我无能为力的难过时候。
我扬起一抹笑容,“当然可以。”
与其说我给他拥抱,不如说是他把我扣在怀中。我环着他的腰际,轻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蓦地,我似乎觉察到一股热流流进我的脖颈里,我一怔,难道…是他哭了么?
我突然好心疼。这眼泪,怕是含着他这四年来的遗憾和悔恨。
我更加用力的抱住他,想用这个微薄的力道,给予他安慰。
……
我没有随着祁南城去墓园看奶奶,因为他说奶奶和爷爷葬在一起。
他们说过爷爷最看重名分,而我无名无分,我也不愿意跟着去给他们添堵,下次自己找个时间再去看奶奶吧。
我回了龙翔小区,是储姗姗开的门,见到是我,一个激动的扑到我怀里,娇滴滴的撒娇,“妈妈,你回来啦。”
我心情也很好,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唔,妈妈想你,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们。嗯?干爹和二二呢?”我没看到他们的身影。
储姗姗咯咯咯的笑起来,“妈妈,二二把糖水浇在自己身上了,干爹在给他洗澡呢。”
我不禁也忍俊不禁,“是么,我去看看。”
果然,两人在浴缸里闹腾,储耳耳不配合洗澡,弄的宁双无语望天,她那表情,恨不得抓着储耳耳给他屁股上来几巴掌。
我推门进去,“双儿。”
宁双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仰天长叹一声,“你来的正好,我可被这臭小子弄的累死了。”说着,她指了指储耳耳,“你,真的是越长大越皮。”
储耳耳朝宁双吐了吐舌头,不过撒娇的对我说,“妈妈,来给二二洗澡。”
宁双蓦地撑大了双眸,“好啊,你这臭小子,故意这么对我的是吗,当个干爹容易吗我!”
我卷起袖子走进,发现宁双满头大汗,我笑着说,“给他洗个澡就这么累?看你这汗流的。”
“这丫的哪里是汗?这都是这臭小子捞出来的水。”宁双抹了一把脸,哼哧哼哧说,“臭小子,给我过来。”
储耳耳朝她吐了吐舌头,不过也是乖巧的走过去,然后捏了捏她的手,“干爹,快来给二二洗澡吧,二二肯定乖乖的。”
宁双佯装生气,“哼,臭小子,给你搓澡的时候,我要给你搓掉你一层皮!”
我看着他们嬉笑打闹,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洗完澡,宁双把储耳耳送到卧室,刮了刮他的小鼻尖儿,“给你洗澡真是比我自己洗还累!”
储耳耳轻声嘟囔,“二二也很累啊,二二要睡觉觉。”
我把储姗姗也抱到床上,“好,你俩都睡一会儿。”
储姗姗拉着我的手不肯放,诺诺的问,“那三三醒来的时候,妈妈在家吗?”
我喉头一哽,“在。”
俩孩子面对面睡了,可爱的紧。
明明是双胞胎,可性格却是大径相同。哥哥比较独立顽皮,妹妹则是喜欢粘人又安静。也许是男孩儿女孩儿的缘故。
他们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我恋恋的看了一眼,不舍的关上了门。
……
我和宁双分别坐在沙发的两头看电视,没有任何交流,仿佛说好了一般谁都不提李毅风去找过她这样事情。
四年前我既然劝过了,那么四年后的今天,我想我真的再没必要提起,可是我也是纠结的很。一方面不想她再次受到伤害,另一方便我也不想和她因为一个渣男吵架。
我正看着她,她也正好抬头,我和她四目相对。
宁双也是一脸纠结的表情,她思索了半晌,说,“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我故作淡然,可内心却不禁澎湃,莫不是要与我说李毅风的事情?
“李毅风又来找我了。”
她果然说了,她果然还是把我当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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