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拎不清了。
我把宁双拉进屋,我说,“我正好有件事情想和你说说。”
“说吧。”
“我和祁南城同居了这么久,但是我们还没有上过床,你信吗?”
宁双果然满脸惊讶,下巴都快惊到地上了,忽而,她靠近我,低声说,“我从未听到过他与其他女人的绯闻,难不成,祁南城是个……不举?”
我还以为宁双神秘兮兮要与我说什么呢,结果是这无厘头的话。
我端起茶几上的水看着,我说,“不是。”
宁双忙说,“水凉了,我给你添点热水再喝,别凉了胃。”
我心烦的很,一股脑儿仰头全喝了。
宁双幽幽的说,“储一啊,看来你真的是碰到大事儿了?”
“他那方面很正常,真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从来没上过床。昨天下午,我和他差点就做了,只是你来了,我们就停下约好晚上继续,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晚上他好像和我生气了。”
“敢情你是在责怪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儿?”
“别打岔!”我烦恼的睨了宁双一眼,“可是他对我的真心,我真的感觉得到。他每晚都抱着我睡,只要我压着他的胳膊,他能一夜都不动。”
“靠,你现在是再给我撒狗粮?”宁双啐了一口,对上我要杀了她的眼神的时候,她立马改了口,“就拿昨天来说,你可有说了什么不和他心意的话?”
我细细想着昨晚的话,把对话原封不动的给宁双复述了一遍。
“对话没问题啊,难道因为你说了关于一辈子之类的话?”
我心下一紧,“怎么说?”
“祁南城可曾给过你承诺这类的东西?”
我摇头,“没有。”
宁双拧着眉头,“我只是说猜测啊,你可别不开心。也许,他真的不想给你任何以后吧。毕竟我们和他们的距离有些遥远的。小一,确实有民女嫁入豪门的例子,可幸福的能有多少?门当户对是老祖宗流传下的来,总有这句话的道理。”
我看着手中空荡荡的水杯,若有所思。宁双说的这两点猜测,其实我都可以推-翻。
一、我其实和祁南城领证了,二、我现在都上了储家的户口本,我也是有后盾的人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
宁双握了握我的手,“也许是你想多了呢。”顿了顿,她与我调侃,“他嘛,正常就行,就怕不正常呢。”
我想起张田飞的案子,我说,“双儿,张田飞的案子判下来了,判了五年。”
宁双双手一颤,抿唇,没有说话。
……
傍晚时分,祁南城来电话说晚饭不回来吃,那我也正好和宁双一起吃好了。我起身轻车熟路的走到厨房,围上围裙,准备给宁双再露一手。
宁双急忙迎上来,“喂,祁南城不回来吃饭,你都不问问和谁吃,为什么不回?”
说不清是信他还是不信他,想问又不想问。
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我还留在他的身边,不过是我已然起了贪念,我不信一见钟情,所以我真的日久生情了。
心不在焉之间,油锅溅出来的滚烫的油灼伤了我的手背,手一抖,锅铲叮一声掉落在地。
宁双赶紧上前关掉天燃气灶,把我给推了出去,翻出药箱清理我的伤口。
我愣愣的看着那些小红点,我说,“其实也就刚刚那会有点疼,现在不疼了。”
“好了,你在这等我,我去做饭。”宁双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去了厨房。
我走进曾经熟悉的卧室,茶几上放着我和宁双的相片,以前这里,我放着我妈和我爸的合照。
想到此,我的心猛然一怔。
我翻箱倒柜之际,终于把那张相片又翻了出来。我瞧着我妈的笑容,脑海里闪现了当年模糊了的记忆。
怎奈我爸也已离我而去,不然我可真的想问问,那时我妈是如何出的车祸,和祁南城的爷爷的车祸,是否有些许牵扯。要不然,他们俩怎会都是车祸,而且在同一天。
同一天……
我蓦地想起他爷爷的墓碑上写着的去世年月……
那年,我也正好十五岁!
我抓着照片,朝厨房里的宁双大喊一声“先走了”,然后我夺门而去。
宁双追出来问我去哪里,我说去找祁南城的奶奶。
我自是知晓问不到我父亲,那我便去问问祁南城的奶奶。
…………
祁公馆。
青儿冷着一张脸在门口看着我,“储小姐,奶奶已经歇下了。”
我无视青儿的劝告,“让开,我要见奶奶。”
“储小姐,你太没礼貌了!”
我冷眼瞧过,“我与南城的婚期已经定下,我即是祁家未来的少奶奶,青儿,注意你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