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勇在原地站了足足四五秒,才缓缓地说:“不会的,我会小心的。”说完快走朝楼下走去,生怕我再问什么。
待我们到楼下后,欧阳媚已经进车里了。周玉勇回头对我说:“我得走了,你在这儿好好干。”我说我把借你的那钱还给你吧,边说边将早准备好的钱拿了出来,周玉勇却说:“算了,那么一点钱,不用还了。”
“不用还了?”我以为我听错了,虽然我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但也没有亲密到不用还钱的地步,而且,这也不是周玉勇的风格。
周玉勇挥了挥手豪迈地说:“是,不用还了,那一点钱,你就不用挂在嘴边了。”
看来,这小子攀上了富家千金,区区三千块也不会放在眼里了。不过,我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特别是钱。只要有,我必须还。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是为人原则。
我硬将那三千块往周玉勇手里塞,周玉勇极不耐烦地说:“你非要给,待你回去后给我老爸吧。”他说着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及至欧阳媚开着车绝尘而去不见了踪影,我这才转过身,抬头望着面前这幢漂亮的大旅馆,心中竟然有种做梦的感觉。
奇怪的是,白天整整一个上午,旅馆里并没有什么生意,只来了两名顾客。都是男的,一个寸头,一个光头。下午,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木易,跟她说起了泪觥的事,我问她,泪觥会不会是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就是陈瑶。木易也感觉到很惊讶,说有这个可能,因为,有些古董,是有生命的。也有可能,有些古董里,被封有一只灵魂,那只灵魂,就是我们所说的鬼。
木易的话,跟古舍里老媪所说的,异曲同工。
我现在期待着陈瑶的出现,我要当面问问她这是不是真的。
下午,旅馆里又终于来了一名顾客。是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在登记表上所留的姓名叫李阳。因为是我在这儿上班来的第一个人,因此我对他的印象较深。这人外貌平常,是一个一入人群便会被埋没的那种人,但是,我发现,他的手指非常地长,而且很细,手指甲也修理得非常干净。他的手,就像是一个女人的手。而且,他的字写得很工整、秀气。要不是他长着一副脸人的脸,我怀疑这人就是一个女的。
这时候旅馆里还住着有两个人,包括他,一共是三人。我安排那个李阳住在202号房。
李阳进房后没多久就下来了,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上跟我聊起了家常。我也正无聊,就泡了一壶茶。我们边喝茶边聊。他问我是不是今天才来上班,我说是的,他说他是这里的常客,每次来这里出差,都会来这家旅馆下榻。
也难怪,他一次xìng交了三天的房租。
李阳说,他是做珠宝买卖的,后来跟他谈得多了,才知道,其实他就是一个珠宝中间商,相当于搞贸易。一般他联系买家跟卖家,生意一旦谈成,他从中间拿提成。除了做珠宝,周边生意他也做,像家具、铝材,甚至是古董。
“特别古董最赚钱。”李阳侃侃而谈:“有时候做成一笔古董生意,可以两个月不工作也不愁吃喝。”
这句话我信,有一句话叫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说的就是这种。
在谈到古董时,我想起了泪觥,立即来了兴趣,便试探着问:“李兄对古董一定很了解吧?”李阳也不谦虚,呵呵笑道:“还可以,对古董这方面,我做的也不少,自认全国懂的比我多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这话,也说得太大了吧,全国专家那么多,你算哪根葱啊?不过我也不点破,只是随意地笑了笑,然后说:“既然你对古董这么了解,那么,你一定知道泪觥了?”
“泪觥?我当然知道。”李阳正色道:“泪觥为什么叫泪觥?从字面上讲,就是装眼泪的杯子,而它这所装的眼泪不是一般的眼泪,不是人眼泪,也不是牛眼泪狗眼泪,而是鬼眼泪。”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看来对古董的确有研究,便又问:“那你知道哪里有泪觥卖吗?”
“这……这就不知道了。”李阳说:“这泪觥,能装鬼的眼泪,可想而知,不是平常之物,所以非常稀少。像这种宝贝,一只少则十万,多则几百上千万。”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这么贵?”
“嘿嘿,就是这么贵。”李阳轻声说:“不瞒你说,如果能交易成一笔泪觥的生意,我光从中间拿抽成,至少也有好几万。”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泪觥这么昂贵,当初古舍老媪给我的价是五千,那不相当于她是将那只泪觥白白送给我的?也难怪当时我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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