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鬼,一般的凡夫俗子是看不到她的,只得对老板娘说:“我女朋友还在路上,马上会来的。”
到了房里后,和服女鬼将我的墨镜轻轻放在床上,望着我,幽幽地说:“我们来跳支舞吧。”
我心里很清楚,这只女鬼绝非平常,我想她要跟我跳舞,无非是想让我看她的眼睛。我当然不会这么做。但我一时又找不出法子问到她的名字,极为难地说:“我不会跳……”和服女鬼说:“我教你。”说罢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冰凉,也很柔软,而且,她身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想必生前是一位富家千金。
她是想要我跟她跳交际舞吗?虽然我不会跳,但是这种舞蹈我在广场上或电视里见过,便装模作样地与她跳起来。
和服女鬼边扭动着身躯边说:“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着她的鼻子说:“你的眼睛真美。”故意一脚踩胡她的脚上,和服女鬼哎哟一声,弯下腰去,苦着脸嗔怪道:“你踩到我的脚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忙不迭道歉。
“算了,你把我揉揉。”和服女鬼说完便坐到了床上,两脚一甩,两只高跟鞋便飞了出去。
被迫无奈,我只得蹲下身帮她揉。
她穿着一双丝袜,腿很小,而且柔软无骨般,摸起来细腻腻地。和服女鬼或许被我摸得痒痒地,几次想将脚抽回,一副欲收又不想收的样子。我看得出来,即使变成了鬼,她依然还保持着少女般的羞涩与矜持。
我边轻轻揉着和服女鬼的小脚丫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和服女鬼微闭双目,一逼极为享受的样子,慢悠悠地说:“我才不告诉你。”
真是一只鬼精。我又柔声问:“你是怎么会去红灯街的呢?我感觉,你应该是一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和服女鬼幽幽地说:“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一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只是后来——”说到这儿,她突然停了下来,我望了她一眼,只见她双望平视着前方,一脸地哀伤,令人看了,无不疼惜。
“后来怎么了?”我又问。我是真心想知道她的身世。
“唉——”和服女鬼轻叹了一声,“后来,我父亲被奸人所害,家境败落,我被迫卖到一家花楼。那家花楼,就是在你我相遇的那儿。我被卖到那儿的第一晚,我就……我就自杀了。”
“啊?”我望着她,突然感觉她非常地可怜,竟然不忍心想伤害她了。但是,为了得到泪觥,我必须要捉住她。就算我若不抓她,还会有师姐这样的捉鬼师来捉她。而且,如果让她继续留在世上,她会害很多很多的男人。虽然那些男人大部分该死。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她望着我问。
我心中一怔,难道她能看穿我的心思?不经意对视上了她的眼睛,心中猛地一沉,差一点失去了神志,忙收回目光说:“不,你不可怜,你……你很漂亮。”我边说边给她揉腿。揉着揉着,她竟然轻轻嗯了一声。我抬头一看,她半眯着眼睛,轻咬着嘴唇,显得十分享受的样子。
“舒服吗?”我试探着问。
“舒服。”她应道。
我趁机问:“你叫什么名字?”
和服女鬼喘着粗气说:“我……我叫舒君。”
“舒君?”我问:“舒服的舒,君子的君吗?”
“嗯嗯!”
我轻声叫唤:“舒君。”
“嗯。”
我又连叫两声,和服女鬼都情不自禁地应了。我心中一喜,慢慢地拿出了阴阳葫,谁知刚拿出来,和服女鬼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眼看见了我手中的阴阳葫,一张脸陡然变得非常狰狞,手指也骤然变长,犹如匕首,寒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