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跟他多话,转过头对刘穆之吩咐道:“带效谷县一干官差、衙役。”
很快衙役、官差被带了上来,而玷污牛二媳妇者,正是眼前这一群败类。
卫朔面无表情地将冰冷目光投向了李都头等一干败类。
“尔等可知身为官府中人,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这……这,小的不知。”李都头被卫朔目光盯得心虚,遂回避着卫朔射来的目光。
“不知?那我问你,牛二妻子被侮辱一事你可知道?”
“不,不。”李都头此刻已是紧张失措,练练否认。
“小的从来不知此事,更不晓得牛二之妻为何许人也。”
卫朔见李都头也是极力抵赖,便不再废话,又吩咐人带牛老汉上来。
“来人,带原告上来。”
侥幸得以活命的牛老汉,身体还相当虚弱,由两名府兵搀扶,勉强走上大堂。
见他还欲跪拜,卫朔急忙命人赐坐。
牛老汉当着百姓之面,又将他一家遭遇哭诉一遍,听者无不感觉惨然。
卫朔怒问李都头:“你也亲耳听到,正是你见色起意,害的牛二夫妇丧命。”
只是李都头并不甘心认罪,实在是他很清楚一旦认罪,绝无幸免之可能,故他打定了注意要负隅顽抗。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小的从未见过什么牛二,还请大都护明察。”
“哈!朔今日真是见识了什么叫无耻之极,不过你再抵赖也没用,等下证人上来你再狡辩也没用。”
很快,一名原效谷县官差被带了上来,此人很快就指证了李都头。
“当日李都头到了牛家后,见色起意奸污了牛氏。”
“后来牛二赶来时,又是他指挥我们将对方打死。”
“你,你……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看来尔等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将他们拉下去好好收拾一下。”
除了李都头外,其他人哪里见过这阵势,也不等卫朔问话,纷纷倒豆子一般讲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来李都头也是李梦阳族人,李梦阳上任后任人唯亲,而李都头更是仗着有县令撑腰无恶不作。
当天他带着去牛家抢粮,见牛家媳妇有几分姿色,遂起了歹意,强行其奸污。
后来又见牛二找来论理,狠毒的李都头残忍地将其殴打致死。
得知了此事的详细经过,卫朔极为震怒。
“尔不过一区区无赖子,如何敢戕害我厢军家属?!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之前本都护曾向体业等人承诺,整顿吏治绝不滥施刑罚,不摆严刑峻法。”
“可今日朔要毁诺啦!”
“来人,传我命令:将这一干人全拉到大街上实施剐刑,不受够千刀万剐绝不许他们死去。”
“另外,康龙你即刻带三百侍卫前往李家,除了老幼,将所有女子贬斥为官妓,男子青壮发配阴山为奴。”
“除此之外,禁止李氏三族子弟五十年之内不得读书、做官,并且不得离开当地,一切行动由府兵监管。”
此时李梦阳整个人都蒙了,他想到了结果会很严重,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厢军在大都护心目中地位。
这一次不但他与走狗们要公开被千刀万剐,连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的家族也被彻底葬送掉……
……
“在整顿吏治行动中,朔发现各地官差根本没有起到应有作用,反倒成了贪官污吏手中之帮凶。”
“为防止官差再度为祸地方,朔准备成立巡检司,专管缉盗抓捕。”
“日后各地官府不再有权管理巡检,只有督察司发出逮捕令后,巡检司才能出动巡检。”
“案犯被巡检司抓回来后,立即交给大理寺审判定罪,巡检司无权审问罪犯。”
在场地方官听到卫朔将设立巡检司以分地方大权,不由轻叹了口气。
原本河西地方官因文武分制一策就被削去了很大权限,今大都护又将审判权、抓捕权统统剥离出去,如今各地方官只剩下管理民政一项。
再加上正在成立的訾议会,将来各地官府所受制约将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