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当提心吊胆的刘穆之一睁开眼睛,所做第一件事便是打开院门,眺望远方。
每当看到空荡荡的街巷小路时,总是垂头丧气地回到屋内。
由于接连两次错过卫朔,使得刘穆之再不敢轻易离家,每天都是呆坐家中苦等。
不料,这一日卫朔没等来,反倒是刘裕带着兄弟找上了门。
这一次显然比当初刘怀肃来时隆重多了,且一上来刘裕就躬身请罪。
不得不说,经过一番风波后,刘穆之比之前要沉稳许多。
他一眼就看穿了刘裕一伙儿底细,无非是见自己名望飞涨,又备受大都护重视,这才隆重来请,不然为何第一次来请时怎会那么草率?
故而,他只淡然地看了刘裕一眼,语气平和道:“有什么事,请刘将军进屋再说。”
一看刘穆之这个样子,刘裕心中登时就是一咯噔,心想看来此行不会顺利。
不过,他也做好软磨硬泡打算,刘穆之要是有真才实学,哪怕是绑他也要绑到军中。
他朝刘怀肃、刘道邻、向靖等兄弟一使眼色,几人心领神会,一起涌进刘家大院。
“刘先生,说起来都怪刘某礼数不周,当初不该草率地让怀肃来请先生。”
“将军,你不要说啦,全怪我自己多事。”
“当初若不非在下贪心,想多举荐一人,以赢得将军好感,也不会让刘先生误会主公怠慢了他。”
听着刘裕、刘怀肃在那儿一唱一和,刘穆之差点儿忍不住要笑出来。
这里面的是非曲直他根本不想理会,只不过刘裕能摆出这副架势,足见对方的确是看重他。
只是眼下他只一心在静候卫朔上门,不想再招惹刘裕。
不然传到卫朔耳中,恐之前误会愈发解释不清。
“刘先生,欲知道你担心什么,无非害怕大都护责罚。”
“这点请你放心,在下跟大都护有一面之缘,相信只要由我出面,大都护定然不会计较这些。”
原本刘穆之准备三言两语将刘裕打发掉得了,哪知对方竟认识卫朔,这下他来了兴趣。
“哦?刘将军也认识大都护?”
“那是自然!”
“前些日子大都护还曾亲到我府上贺喜,再说我这身官职还是多亏大都护在天子面前美言所得。”
“既然刘将军认识大都护,正好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不知将军可否解惑一二?”
“这……”刘裕闻言颇为尴尬。
他提卫朔之名,只是不想让刘穆之转投他这边时有顾虑,不成想反倒勾起了对方对卫朔更大兴趣。
正当刘裕苦思冥欲找托词糊弄过去时,忽然门前又传来一阵人欢马叫声。
屋内众人皆以为是卫朔上门,顿时一忧一喜。
只见刘穆之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丢下刘裕快速走向大门。
刘裕面色一沉,暗道一声:不好!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刘穆之起身。
最后他强颜欢笑道:“既是大都护亲临,我也不好枯坐久等,不如咱们一同去迎接。”
随后刘裕与众兄弟,跟在刘穆之身后出了客厅。
结果来到门口一瞧,刘裕登时松了口气。
原来来者并非是卫朔,虽然也是个年轻人,可此人风度完全无法跟大都护相提并论。
只见来人骑在马上,指着刘家宅子,颖指气使地问刘穆之。
“这是刘穆之家吗?”
废话,这当然我家!刘穆之一看来人态度,瞬间就不想再搭理对方。
对于这种出身于世家的纨绔子弟,他可是见多了,也对这种人毫无好感。
“哎,你是哑巴吗?还是聋子?没听见小爷问你话?”
原本见来人不是期盼已久的那个,刘穆之心中就有几分不快。
如今再被人指着鼻子吆五喝六,他一下子来了脾气,随即转身丢给对方一个背影,理都不理,直接进了家门。
刘穆之有脾气,没想到来人脾气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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