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留在宫中反而会成为隐患。”
“难道他也是丹国的奸细?!”殷晴已经无法再保持镇定。
林纾点头。
古月道:“好,我们听从皇后的安排。”
坐在离宫的马车中,林纾裹着厚厚的裘皮大衣,依然觉得刺骨的寒冷。在车中另一人便是华神医,因为带着面巾和斗笠,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出卖了玉蝉?”男人的声音清幽却凌厉,一只手扣上了林纾的喉咙。和先前所见的华神医判若两人。
“她不会有事的。”林纾艰难地回答。
“我凭什么信你?”
“我以自身做人质,前往丹国的军营,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最好不要耍花招。”男人虽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但声音里仍是充满了警惕。
“玉蝉关乎着两国的安危,她的真实身份并未暴露。”林纾淡定道。
“好,我且信你一回。”
接下来的路程,车厢中一片沉寂,只听得到车轮压过积雪的咯吱声。
宫车缓缓地驶出了宫门,一路畅通无阻,离开了皇城。
在皇城的外围,林纾令古月停下了马车。
见林纾脸色惨白,连呼吸都变得吃力,古月愈加担心:“皇后娘娘……”
“你回宫去吧,照顾好皇上。”
“可是你……”古月不忍离去。
林纾勉强一笑:“有华神医在,我不会有事。”
“我不能让皇后一人犯险,古月愿和皇后一同前往敌营。”古月道。如果情况有变,即便是拼了性命,她也会顾全皇后安危的。
“丹国的人不会伤害我的,你去了反而很危险。”
华神医从车厢中,出来,道:“把皇后交给我,你尽可以放心。”
“你……”看着眼前长身玉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古月又是一惊。
“我以医术确保皇后无恙,但如果玉蝉出了事情,任何人也是救不了她的。”华神医冷声道。
古月隐约明白过来,原来皇后是早已筹划好的,从眼前这位华神医的话语判断,他和玉蝉的关系非同一般。
如此一来,将玉蝉留在皇宫,确实可以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
但玉蝉的身份会是何人呢!她暂时猜不透,但可以断定,她的身份也一定非同寻常。
只怕皇后对玉蝉下毒之事,这位华神医并不知情吧!若不然他岂会随皇后出宫?
她确实没料到向来宽厚待人的皇后,会制定出如此缜密的计划,并对原本牵制着她的玉蝉下毒。想到这些,古月悬着的心有些放了下来。
看着华神医驾着马车,带皇后离去,古月静站了片刻,直到他们走远了,这才起身回城。
半个时辰的车程,几乎耗尽了林纾全身的力气。
看到车窗外连营的灯火和林立的帐篷,确定自己已经进了丹国的驻地,这才松了口气。
她虽是信着古月,但也担心会再生变故。
原本提着一口气,勉强保持着清醒,一旦松懈下来,紧绷着的神经,竟像是断了一般,险些让她跌倒在车厢中。
随着一阵冷风扑来,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大氅的男人出现在近前,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向着主帐篷走去。
林纾震惊,猜不透这会是何人,竟然如此无礼嚣张。
随后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才知进了营帐,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张开眼睛看清楚。
似乎被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床榻上,身体也盖上了温暖的被子。
这时,一个女子熟悉的声音传来:“皇兄,你真是厉害,听到有人驾着宫车前来,竟然就可以断定是皇嫂!”
“除了她,还有谁敢如此胆大妄为?”一个男子狂傲而浑厚的声音。
皇兄?
赤雅公主?
难道这个男人是丹国的皇上赤焰!不是说围守的是丹国的将领吗?难道传言有误?
“有没有搞错,竟然瘦成这样了。她不是每天都喝景信的血吗?为何还会瘦成这般?”赤雅看清了林纾的脸庞,很是吃惊。
“华图,这是怎么回事?”赤焰显然也很是不满,让自己的皇姨亲自出马潜伏在林纾的身边,又用如此曲折的方式来围攻景国,考虑的就是皇后的感受和安危。哪里想到自己的女人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她中的毒最是耗费心血,虽然每天饮血补充,仍是不够的。”华图道。
“现在可有办法,为她解毒?”他可不能忍受她在身边继续受苦。
“没有办法,唯有鲜血的供养,或者是童子尿来解毒。”除去面巾的华图,果真是个绝世的美男子,谈及解毒的方法,白皙的面孔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