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恐惧绝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剩下的便是愤怒了。
因此就见得许亭茵跪在地上,忽然就一指沈文卿凄厉的喊道:
“你算是什么睿王妃,以前被薛玉雁压制一头。后来苏秦那个卑贱的舞姬进府都敢对你无礼,现在这个新进府的萧瑾萱也能做你的主了。沈文卿你不觉的自己这辈子活的太卑微了吗,王爷只是把你放在正妃的位置上,却从来没有爱过你。现在你这个王妃开了口,却连我这么个妾姬都护不下,要我是你早羞愧的撞墙而死了。要不了多久你就等着吧,今日被赶出府的是我许亭茵,早晚萧瑾萱会取代了你的位置,沈文卿你的结局定然比我还要不堪,哈哈哈!”
这许亭茵眼见今日落在萧瑾萱的手里,是难逃一劫了。
可因为心里畏惧萧瑾萱,所以她欺软怕硬的就把所有的火气和愤怒都对准了沈文卿。
仿佛她自己犯了错事,最终没能被救下来,都是沈文卿的责任一样。
而这也应了那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古话了。
眼见得许亭茵的话越说越歹毒,沈文卿哪怕依旧端庄的坐在那里,可渐渐苍白的脸色,还是透露出对方这会不安的情绪反应。
而心知叫讯亭茵在说下去,只会使得萧瑾萱和沈文卿之间的关系,嫌隙越发的难以补救
因此当即文昕的眼中就闪过一丝寒光,接着他左手捏住许亭茵的两侧脸颊,迫使对方不得不把嘴张开。
接着他手中锋利的匕首,就在许亭茵瞪大的双眼,还有那一声声惊恐的呜呜声中,直接递进了对方的樱桃小口中。
一声让屋内众人都觉得头皮发麻的凄厉叫声,在文昕将血淋淋的匕首从许亭茵的嘴里抽回来的瞬间,也同时响起了。
而在看这会的许亭茵,因为舌头前端被割掉,虽然她还能痛苦的发出呜咽之声,可是歹毒的言语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那鲜血顺着嘴边抑制不住流的满地都是的模样,当即吓得屋内的女子,全都不禁失声尖叫起来。
可是眼见得萧瑾萱并没有叫他停手的意思,因此文昕毫不怜香惜玉,直接一脚便踩在了许亭茵的左手腕处。
不理会对方痛苦摇头,满眼哀求的神色。
文昕弯腰之际,手起刀落间就只见得许亭茵的手腕上,一股子鲜血直接喷涌而出,而对方的筋脉连同血管也彻底全都被割断了。
如出一辙,手脚利落的也将许亭茵右手也废掉之后,文昕这才把匕首一收,恭恭敬敬的退回到了萧瑾萱的身后。
而望着这会近乎躺在血泊之中的许亭茵一眼,比这还叫人心惊胆战的场面萧瑾萱也瞧见过。
因此这会就见她颇为从容的来到沈文卿身边,接着便轻声说道:
“姐姐真是抱歉,把你这厅堂弄脏了。不过瑾萱有些话想和你单独一叙,这里显然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去花园走走如何。”
其实何止是萧瑾萱有话要讲,沈文卿也很想弄清楚,为何只是她晚回来月余时间罢了,昔日当成妹妹般疼爱的人,这会竟然成了她夫君的侧妃。
所以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沈文卿便也站起了身,不过因为如今眼前的场面是在过于的触目惊心。
所以强撑端坐在那的沈文卿,这一起身之际,脚下发软身体一晃,险些没直接踉跄的摔倒。
多亏得一旁的萧瑾萱眼明手快,当即就把沈文卿给扶住了,这才免了对方人前出丑。
就这么扶着沈文卿向外走去,萧瑾萱嘴里不免嘱咐善后的说道:
“苏妾姬和吴妾姬便先回了吧,以后记得些自己的身份,我萧瑾萱不希望今日惩处了个许亭茵,明日又蹦出个不安分的扰我心烦。至于许妾姬你们这屋内的丫鬟婆子也别愣着了,伤口给对方包扎好后,就把人交给余安叫他送出府去。告诉余管家就说这是我的意思,到时他会知道该如何做的。”
这会屋内的众人,相比起沈文卿这位正妃,更加惧怕的却是出手狠辣,毫不留情面的萧瑾萱。
所以眼见得对方下了吩咐,无论是苏秦还是吴氏,以及这屋内的下人全都按照吩咐去做了。
而眼见得这里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萧瑾萱和沈文卿便挽扶着出了厅堂。
等到走出正妃院,四下在无旁人在侧后,适才还和萧瑾萱并肩而行,神态平静的沈文卿当即就把对方扶着她的手给推开了。
并未转过身去,只是背对着萧瑾萱,沈文卿站在长廊之下,语气不悲不喜的说道:
“瑾萱谢谢你适才替我解围,可是为何短短数月的光景,你如今竟然成为了王爷的侧妃。或许刚刚许亭茵说的话并没有错,今日的她未必就不是明日的我,妹妹你说我这话讲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