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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郡主请留步,今日若非是你,皇甫可能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之前你和我提起襄平公主和亲一事,郡主只管放心,只要机会合适之时,我会同你一起想办法,将这和亲人选给换去的。”
襄平如今得了疯癫之症,虽然这事被良妃压了下来,旁人只当她是上次误伤庆祥,因此惊吓过度一直安心调养。
可襄平没有发病时确实看着比较正常,但她如今的这种状态,确实不能再和亲了。
否则会不会发生意外,这都是无法预料的事情。
因此眼见皇甫澈表态愿意在这事上帮忙,萧瑾萱心里自然也很高兴。
“瑾萱在这替八公主,谢过澈太子的成全了。在长平城中,若是在有什么事情,您只管叫羽洛去帅府找我。就算我不在,也大可叫文昕相帮一二。毕竟太子和显御是表亲兄弟,能相帮之处瑾萱定然不会推迟。”
阻止了皇甫澈要亲自相送的举动,萧瑾萱又客气的嘱咐对方多歇息,接着便离开了。
等到那抹紫色的身影,彻底从眼前消失不见之后,皇甫澈的眼中,就流露出了浓浓的不舍之情。
微微的叹了口气后,望着枕边因为发病时,自己剧烈咳嗽而染上的点点血迹,皇甫澈就不禁自嘲的说道:
“明知道这昭阳郡主,与显御才是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我适才为何还要贪恋的去多看对方几眼呢。更何况我这么个病入膏肓之人,又哪有资格去关心别人,皇甫澈你还是不要存有什么不该动的念想了。”
自己一时的出手相救,萧瑾萱根本没有想到,她竟然因此在皇甫澈的心里,留下了些许难忘的情愫。
而这会功夫,萧瑾萱才处理完皇甫澈这边的事情,在询问梁御医后,得知襄平今日的情况,又有些情绪激动后。
当即她便不敢耽搁的,立刻又往皇宫内赶去,可是有时候你越是着急,偏偏就是有人,要出来与你为难。
就见得萧瑾萱所乘的马车,才一进了皇宫内院,便被几个协领太监给拦下了。
等到询问之后,萧瑾萱才知道,这些都是合云宫的人。
而合云宫正是惠妃的寝殿,当即不用再细想她也知道,钱惠妃这是又要为难与她了。
果不出所料,就见得马车被拦下之后,当即合云宫的掌宫太监,也是惠妃心腹的窦文海就扬声说道:
“我家惠妃主子,想请昭阳郡主前去合云宫叙叙旧,和您聊聊天,解解闷子。因此命奴才们亲自前来请您。”
这进了皇宫后院,马车本就是不被允许骑乘的了,因此等到萧瑾萱下了车厢后,便看着这些人一笑说道:
“我与钱惠妃,细想之下貌似并没什么深交,所以几位公公还是请回吧。本郡主现在要前往衍庆宫,并没时间与你家娘娘一叙,更何况良妃娘娘也在等着我回去呢,耽搁了她必然是要担心的。”
眼见得萧瑾萱话一讲完,便直接就要离开,当即窦文海眼中闪过冷笑之意,就伸手将去路给拦下了。
接着他语气虽然十分恭敬,可态度却丝毫不让的笑着说道:
“郡主贵人能者多劳,这些奴才自然知道。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主子怎么吩咐,我们便是豁出性命也得全力办到。趁着咱们都还没有闹的太僵的份上,郡主最好还是随奴才走一趟。否则若是您还是不肯去,那奴才便是绑也得把您绑去合云宫才成。”
眼见对方这话一说完,合云宫的几个太监,便全都围了上来,如今萧瑾萱的身边除了竹心,便只剩下个梁御医了。
心知若是在不应允,最后不但仍旧改变不了什么,自己还得吃番苦头。
当即萧瑾萱微微一笑,什么危难的局面,如今她也算经理了不少,一个合云宫她到还没放在眼里。
“既然是惠妃盛情,那我若是在推迟,岂不是太过失礼了。不过我自己前去就可以了,竹心还要带着梁御医,去给八公主请平安脉。若是耽搁了此事,几位公公恐怕也担待不起。”
原本将三人全都围住,要一并将人带走的窦文海,可闻听这话当即就想了一下。
最后他还是将路让出来,允许梁太医和竹心先行离开。
而眼见得他们安然的走远之后,萧瑾萱心里清楚,就算惠妃真的想难为与她。
只要熬到竹心将事情禀告给良妃,对方前去搭救她的时候,那她就可全身而退了。
生怕这几个太监改变主意,在去把梁御医和竹心追回来,因此萧瑾萱立刻主动的说道:
“好了,既然你们也着急回去复命主子,那咱们这便前往合云宫吧,想必惠妃娘娘定然有许多话要和我讲,让她等的太久,我萧瑾萱岂不是失礼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