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风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我萧瑾萱的事情无需你来插手,我是生也好,是死也罢,你最好都收起那套假惺惺的关心,毕竟我早就和你说过,你我之间除了解不开的仇恨,别的什么都不会存在,所以你还是省省心吧。”
这话一说完,萧瑾萱就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并几步走到了萧瑾玟的身边,并在也不去看季凌风一眼。
微微的将袖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季凌风望着从自己眼前,就那么清冷冷走过去的萧瑾萱。
不知怎的,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浓烈的不舍和失落。
对于萧瑾萱,季凌风在扬州的时候,确实对其恨之入骨。
而且他永远也忘不了,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设计的他,被钱璎珞当众狠狠的打了两个巴掌,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可是越与萧瑾萱,争斗不休却又无法得手,季凌风慢慢的在恨意里,却也多出了一丝相敬相惜,莫名的爱慕之情出来。
因此眼见得萧瑾萱,在面对周显御时,总是露出一抹温婉柔和的轻笑。
但只要一看见他,便立刻变得冷若冰霜,极度的厌恶,这种落差之大,总是让季凌风觉得受到了屈辱,更是产生了强烈的不甘心。
而季凌风这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绪,萧瑾萱自然不会清楚,而且她这会都因为对方,适才那番莫名出现的关心嘱咐,而变得心烦意乱。
毕竟是前生做了六年夫君的人,季凌风刚刚那丝低柔的叮嘱,不禁还是勾起了萧瑾萱,对于往事的许多回忆。
至少在上辈子,季凌风还没成为凌王之前,她萧瑾萱也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对方也曾这般柔情似水,关切异常的同她说话。
而那段回忆,对于她来说,是前生她最幸福的岁月,因此一时间她感慨良多,神情也微微有些恍惚。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白柳,眼见众人这会都不说话了,气氛也有些沉闷,她当即赶紧一笑的说道:
“嫡兄都怪你不好,原本我还想领着几位妹妹,去温泉池边看看,接着便赶紧去给嫡母请安呢,结果被你这么一耽搁,时间竟全耗在这里了。”
一听这话,白航立刻露出一丝歉然的笑意,嘴里更是极为宠溺的说道:
“柳儿,为兄错了还不成嘛,既然时间不充裕,你们就去温泉池边赏游吧,至于我母亲那边,反正去与不去,她成天也就知道念经,简直瞧着就闷的慌,所以我看不去也罢。”
白航这话一说完,接着伸手一拉旁边的贴身小厮,接着一拍对方的后腰,然后便笑吟吟的说道:
“今日季兄相邀我一同喝酒,知道我手里有一块宝玉,所以便要同我回来一观,结果路上正好经过天喜斋,我便要了几份娘最爱吃的点心,方亭赶紧把点心盒子递给柳儿,叫她顺便给娘带过去,我还得陪着季兄,今天就不过去看望娘了。”
白航一向称呼自己的生母,成安公主为母亲。
而对于养母吴氏,却更亲昵的叫上一声娘,而且哪怕如今已经成年懂事了,但他却也更加的与吴氏亲厚。
而且对于吴氏,白航不但尤为的亲近,而且还十分的孝顺,平日出府归来,总是要给对方带些喜爱的点心吃食。
而对于亲生母亲成安公主,他却总是爱答不理,甚至是极为的冷漠。
除此之外,白航不但将吴氏视为亲娘,对这位养母的一对子女,大女儿白柳,小儿子白絮,也疼爱有加,并不因为对方是庶出的身份,而疏远半分,十分有嫡兄的风范。
而得了吩咐,作为白航贴身小厮的方亭,这会已经将手里的食盒,递到了白柳的手中,接着就低首含笑的退回到自家主子的身后。
笑着替自己的母亲吴氏,谢过白航的惦念之情后。
白柳就立刻命自己的丫鬟铜雀,趁着糕点新鲜,立刻就送去客厅,好给正坐在那里的老太君等人享用。
等将一切都安排好后,白柳就和众人有说有笑的,向着温泉池旁走去,不大的功夫以后,众人便来到了白雾茫茫,热气袭人的泉池旁。
在这严寒飞雪的冬季里,望着翻滚着白色气浪的一池泉水,这景致确实十分奇特,叫人暗自惊叹不已。
而白柳这会上前就拉住了萧瑾萱的手,接着便满脸热情的说道:
“瑾萱你是初次来我们国公府,想必你还不知道吧,这一池子的温泉水,不但冬季看着极为美观,而且还有舒经活血的功效,不信你将手像我这般伸进水里,少卿功夫你定然会觉得十分舒服的。”
这话一说完,就见白柳为了演示给萧瑾萱看,已经撩起罗裙半蹲下身子,可就在她即将碰触到池水的时候,忽然间她却脚下一滑,然后惊呼一声,当即就失去了平衡。
而白柳身体摇晃即将摔倒间,忽然就见她向着一旁的萧瑾萱,直接扑了过去。
而她的双手,也看似惊慌失措的一阵乱划,却正好不偏不倚的推在了萧瑾萱的身上。
接着这股子推力,白柳安然的摔在一旁的石子路上,可是萧瑾萱却失去重心,向着泉池就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