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萧瑾萱的手段,萧瑾玟如今可是不止一次见识过了,尤其是对方严惩细作那次,更是吓的她做了好几晚噩梦。
但接触久了之后,萧瑾玟却发现,其中这个堂妹还是极好相处的,平日也没什么脾气,而且十分的好说话。
有时萧瑾玟都有些想不懂,为何她的母亲赵氏,就不能相安无事,偏偏总要去招惹这个堂妹。
害的她也跟着提心吊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不过眼见萧瑾萱,并未因为昨天的事情,而记恨在心,萧瑾玟暗松一口气,并赶紧叫丫鬟,将对方喜欢的几匹料子,都给包了起来。
就在萧瑾玟,要将这些东西,都送给萧瑾萱时,但这话还没说出口呢。
忽然就见竹心没敲门便闯了进来,而脸上更是欣喜异常,急不可耐的笑着说道:
“小姐成了,孟冕公子金榜题名,是这届的状元郎了,那个季凌风只得了个榜眼,朝廷的榜文已经下来了,奴婢亲眼所见呢。”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萧瑾萱,闻听这话都不禁立刻露出了笑容。
她费劲心机,连远在扬州的孟冕都给请来了,为的就是叫季凌风,在也无法像前生那般如愿,成为两榜状元郎。
而如今眼见自己的计策,果然成功了,一想到季凌风那个眼比天高,极为自负的家伙,这会定然被打击的不轻,萧瑾萱这心里就觉得一阵痛快。
可是比起萧瑾萱,得偿所愿因此才极为的高兴,萧瑾玟这会竟然也异常欣喜。
甚至不顾身份的,直接抓住了竹心的手,接着便十分激动的忙问道:
“你说的孟冕公子,应该就是上次拜会瑾萱的那位孟公子吧,若真是如此,那可实在太好了,想必孟公子如今,定然十分喜悦吧,寒窗数年,一举中榜,我就知道他与别人定然是不同的。”
眼见这会的萧瑾玟,竟然抓着竹心的手,一副快要喜极而泣的模样。
萧瑾萱在错愕了一下后,当即就笑着上前拉住了这位堂姐,然后对满屋服侍的婢女,温婉轻声的吩咐道:
“行了,我和堂姐要先看看首饰,你们将布匹都先拿出去吧,一屋子的人总归看着太杂乱了些,竹心你守在外面就好,我和堂姐要单独待会。”
她这话一说完,四周的婢女自然是立刻向外走去,可萧瑾玟的贴身婢女紫莺,却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显然不想将对方单独留下。
眼见与此,萧瑾玟蕙质兰心,也看出萧瑾萱,是要有话和她说,当即笑着示意紫莺无需担心,叫对方先行出去一会。
而眼见四下在无旁人了,萧瑾萱上前拉住这位堂姐的手,就笑着一并坐在了茶座旁,接着就见她忽然说道:
“堂姐,瑾萱适才若没看错,你好像颇为在意孟公子科举的成绩啊,你和妹妹说句实话,姐姐对他可是动了芳心。”
萧瑾萱平日里说话的声音,还是挺轻声温婉的,但是她这温和的语气,却还是吓了萧瑾玟一跳,当即就见她忙摆手的说道:
“妹妹你这话是何意思,我一个闺阁女子,怎会有这种不安分的心思呢,姐姐只是感念上次在你的院子里,那位孟公子不惜伤到自己,也不愿轻辱到我半分,这才对他留下了些许印象,其他的我们之间根本什么都不会有。”
一听这话,萧瑾萱不禁眉头一挑,接着颇为感慨的说道:
“是啊,看来确实是我想多了呢,毕竟姐姐身份尊贵,就算孟公子金榜题名,但区区一个状元郎怎么配得上堂姐呢,将来能入得了姐姐法眼的,想必不是世家国公,就是侯爷将相吧,刚刚是瑾萱言语冒失了,堂姐就当没有听过便是了。”
可是谁知萧瑾玟一听这话,当即就满脸哀愁的低下了头,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忽然一滴眼泪突然打落在了,萧瑾萱的手背上,而就听得对方这会,声音哽咽带着股无奈的说道:
“其实不满妹妹,什么王侯将相,姐姐根本就从未在意过,说句女儿家不知羞耻的话,其实对于将来的夫婿,堂姐我只想找个夫唱妇随,恩爱白首的知心人。可是身为帅府大小姐,很多事情从我一出生就早已注定了,而我的婚姻更不可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因此孟公子我对他有情也罢,无情也好。和他之间我们彼此,终究只有镜花水月罢了。”
眼见得萧瑾玟,竟然默默垂下眼泪,并说出这番伤感的话,萧瑾萱就知道自己刚刚,确实没有猜错。
这位堂姐对于孟冕,果真是产生了一丝情愫的。
取出丝帕为对方将手背上的泪滴拭去,接着萧瑾萱就忽然笑了,然后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清冷的说道:
“堂姐咱们身为女子的,本就不能像男人般建功立业,无论是出嫁前,还是生儿育女以后,咱们永远都只能被困在这后宅,四方的天地里面,被那堵院墙拦住了所有的自由。做女人已经够不幸了,可若是连婚缘都不能自己掌握,那妹妹不知道这样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而且有时候你只要勇敢的迈出一步,或许你便会发现,外面的海阔天空,其实并非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