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沙走至南琢背后,还未及开口,就听南琢淡然道:“皇叔还是不要做无用功了,有些事情不是想要做就能够做成的,人云天行有常,纵有逆天改命之人,亦不过寥寥而已,皇叔虽然满腔热血,然世事终有人力所不能及……”
南琢自顾自说着,身后的南怀沙早已听得不耐烦,他大步走过去在南琢身边坐下:“既然世事如此难以更改,那国师所言的什么凤鸾星逆天改命,是不是也只是胡言乱语而已?”
听南怀沙此语,南琢幽深的眼瞳一转,轻瞥一眼南怀沙:“皇叔错了,世事无常,自非人力所能及,话虽如此,然能有命星之人,又安可以凡人等闲视之?人力虽不能及,若以非人之力,逆天改命亦不是毫无可能……”
南琢说罢,垂下眼眸幽幽地叹了口气:“只可惜,这世上有太多人毫无自知之明,本无逆天改命的资本,却偏偏要逆天而行,这不是要改名,竟是要自取灭亡了……”
南怀沙冷下脸来:“幽曼此语,是说皇叔我自不量力了?”
南琢瞥了一眼南怀沙,唇角扬起一抹清冷的弧度:“皇叔差了,南琢非做此语。南琢所言,乃是冲那些妄图以凡人之身逆天改命之人,可皇叔如今的所作所为,又何尝逆天而行?”
“本王既非逆天而行,缘何国师在南征问题上死不松口?难道国师才是要逆天而行的那个人?”南怀沙眼睛一亮。
南琢摇摇头,叹了口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天下数国并存,也勉强算得分裂之势,霸主南燕建国百年,亦不可谓不久,是以此刻天下之势乃是一个合字,有此命数在先,皇叔和国师又怎算得逆天?”
南怀沙冷哼一声:“既然天下大势是要合,那为何国师迟迟不肯应允本王出兵?这不算逆天而为,什么才算!”
南琢抬眸,灿若星辰的眼睛眨了眨:“天下大势虽然以合为主,但所谓大势,不过是一个趋向罢了,事实究竟如何,谁也无法左右,西辽灭南燕是合,难道南燕灭西辽就不是?所谓一统天下,要的只是一个江山一统的格局,所谓天意,原不在乎天子是谁的!”
南怀沙脸色一冷,眯起眼睛:“照你这么说,国师迟迟不肯用兵的原因,是因为希望南燕出兵灭了西辽?”
南琢摇摇头:“皇叔差了,若此刻贸然出兵,伤的才会是西辽!”
“这是为何!如今西辽兵强马壮,精兵强将比比皆是,此时不出兵,难道要看着南燕那些窝囊废在西辽的家门口耀武扬威?”南怀沙气得咬牙,若是此刻面前有一个桌子,他非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下,再把这桌子一刀劈成两半,才算是解恨了他的心头之恨。
南琢瞧了他一眼,淡然吐出七个字来:“凤鸾星逆天改命……”
还未等她说完,南怀沙一把将她扯起,让她站在自己面前:“又是凤鸾星逆天改命!这个借口你们还要用多久?凤鸾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就有本事能够逆天改命!”
南琢垂眸静思了片刻,微微叹了口气:“她的确是能逆天改命,可是她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为什么你们都要着眼于逆天改命带来的好处呢?天定下来的命数,岂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南怀沙气得咬牙,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先是一怔,继而微微扬起一条眉,瞧着南琢似笑非笑:“你刚才说,你们?”
南琢坦然点头:“是啊,你们。”
南怀沙撒了手,在南琢脚下捡了个位置坐下:“说,除了我,还有谁!”
南琢一怔,继而不免有些为难:“皇叔,天机不可泄露。”
南怀沙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佩刀,“咣”的一声砍在了南琢面前的案几上:“我再说一次,把人都给我报上来!”
南琢盯着那阴森森泛着寒光的佩刀看了许久,方才勾起一抹笑来:“皇叔知道了又如何呢?”
南怀沙冷哼一声:“知道了,我就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胆子逆天改命。必要的时候,替你教训教训他,都说了逆天改命不是好事,他为什么宁可冒着危险,也要改了自己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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