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拿钱办事办事拿钱啊,是有人雇我的,刚才雇我那人就在外头,你们可别找错了人啊,我没想害你们,我就是个帮手……”
叶芸香和叶昙幽对视一眼,脸色不由得都变了。
现在她们身边跟着的都是叶棠花的丫鬟,这男子说雇人的就在外面,难道说下手的是叶棠花身边的丫鬟吗?
虽然这男子口中喊着的是叶大小姐,可真正冒犯的却是她们姐妹俩,万一到时候查出来这男子不过是个想要臭讹的泼皮,叶棠花人不在现场自然清名无损,她们两姐妹的清白却让这泼皮毁干净了!
叶芸香性子急,当即便要叫喊起来,但叶昙幽拦住了她,又朝那男子道:“你说的这些我们一时之间也不好确定,反正明日报了官自有官府来查,你只消实话实说,官府自然会为你做主的,现在先把这人带下去关好,明日送下山去见官!”
说罢,叶昙幽直接扯着叶芸香进了内室,一进屋叶芸香便甩开了她的手:“你怎么不让我说话呢!那叶棠花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你还让我忍着!”
叶昙幽耐着性子劝道:“现在咱们手头山的证据可只有那混账的证词罢了,你想要嚷出来,没凭没据的,那叶棠花能认?倒不如把人抓了见官去,到时候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那叶棠花就是有千般解数也逃脱不去了!”
叶芸香听了这话,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儿,但很快又皱起眉头来:“都是事情要速战速决,迟则生变,万一今儿晚上让那男子走脱了该如何是好?”
叶昙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这有什么的?咱们只推说都是女眷,不想跟这登徒子同处,把人交待给寺里就是了,明光寺这么大,总不能连个把武僧都没有吧?有武僧守着,谁还能怎么样?就叶家这些丫鬟婆子,想从武僧手底下救人,那不是白日做梦么?咱们明日只管跟寺里要人就是了,岂不便利?”
叶芸香点点头,终于反怒为笑:“这个主意好!等明日一早,就把人送到官府去,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看那叶棠花如何抵赖!”
另一边,陈娇在刚才见到叶芸香和叶昙幽的一刻便变了脸色偷偷溜了出来,怕那男子招出她来,连屋子都没敢回,就径自往后山跑,躲进了寺里的小树林里,仔细地观察着,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看了半天,也没见寺里有什么骚动,陈娇这才大着胆子走出来,寺里头这么平静,连点儿火光都没有,不像是在抓人,看来那男子嘴还是挺硬的,没供出她来。
因此陈娇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她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雨点还当她去凑热闹看到现在才回来,也并不曾说什么。
但陈娇自己却没法完全放心,便有意无意地开始套雨点的话:“真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雨点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可不是嘛,这佛门清净地,竟跑出一个登徒子来了,实在不像话……”
“话说回来,原来今天来的是二小姐和三小姐啊,我都不知道,还当是大小姐呢,你也真是的,都不告诉我。”
“陈小姐,不是奴婢不告诉您,奴婢也不知道这件事啊,要不是刚才闹这么一出,奴婢也以为来的是大小姐呢。”
“是这样啊,那倒是我误会了……哎,你可知道二小姐三小姐说要怎么处置那个登徒子了吗?”
“我也不大肯定,好像说是要送官……”雨点说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咦,陈小姐刚才不是在那边待到现在才回来的吗?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呢?”
陈娇一时语塞,继而笑道:“没有,我听了一会儿就出来如厕了,这寺里头都是和尚,我没找着合适的地方,走了半天……”
雨点也没多心,点点头应付了:“是啊,寺里头都是男子……”
听说要报官,陈娇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都说官府审案,上来先给犯人打上三十大板,叫什么杀威棒,还有什么夹棍之类的大刑,万一这男子熬不过刑,把她给招出来该如何是好?
她心里头惦记着这个事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瞧着月上中天,身侧的雨点已经睡熟了,陈娇便披了件素色棉衣,偷偷从屋子里溜了出去。
为今之计,只有偷偷把那男子放走才能免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