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千万不要说出来。”徐海昌点了点头,随后他就闭口不说话了。
将徐海昌让到座位上,袁隗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皇太后的身子怕是不行了。”
“我觉得也是,看来咱们要早作打算啊。”徐海昌的话颇有些意味深长。
“不错,看来咱们最艰难的时刻就要来了,大家可要早作准备啊。”袁隗也深有同感。
11月的帝都城寒气逼人,两位耄耋老者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却依然感到凉气刺骨。帝都的天要变了,后金王朝最后的疯狂也即将到来,面对着大时代的变革,此时他们二人心中谁也没有把握。
第二天早上,宫中传出了皇太后已薨的消息。与光冉皇帝斗了几十年,皇太后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只比这个对手晚死了二十个小时而已。隆裕皇后很快宣读皇太后遗旨,以醇亲王载沣之子溥仪入宫即位,改年号为宣兴。以载沣为摄政王监国,遵隆裕皇后叶赫那拉?静芬为太后,以垂帘听政同理国事。
这道诏书一出,顽固派无不弹冠相庆,而袁隗等人则心如死灰。失去了锐意进取的皇太后,后金帝国的立宪政治也走到了尽头,接下来的将是国家的动荡与政权危机。目光短浅又希望力保皇权的载沣等人,必将成为后金王朝自己的掘墓人。
掌握大权之后,载沣开始提拔亲信,在朝中秘密布局,准备将立宪派一网打尽。是日,隆裕太后紧急召见庆亲王奕劻和摄政王载沣前来议事,两人到来之后隆裕太后竟然给载沣赐了座,却让奕劻跪在那里。
“今天请二位来,就是想要说一说处置袁隗的问题。”隆裕太后沉声说道。
“还处置什么,直接杀了不就行了?”载沣坐在椅子上洋洋得意的说道。此时载沣所代表的顽固派显然已经得意忘形,杀袁隗这样的军机大臣,竟然连理由都懒得想一个。
从刚才两人待遇的不同,奕劻就看出了其中关键。隆裕太后和载沣绝对是串通好了,想要逼自己就范的。当了几十年的官,奕劻早就练出了养气功夫,对于两人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丝毫不以为意。载沣在那里大放厥词,奕劻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
载沣说了半天,却发现没有人搭茬,他不禁好奇的看了看奕劻,却发现对方宛如泥塑木雕一般,跪在那里纹丝不动。载沣有些不乐意了,他问道:“庆亲王,你倒是说说看,袁隗该不该杀?”
“该杀。”奕劻出声说道,还不等载沣说什么,他抬起头来对着太后和摄政王不紧不慢的说道:“可是一旦要杀袁隗,与他交好的列强不同意怎么办?”
“这……”载沣顿时傻眼了,别看他贵为摄政王,在帝都城内横行无道,却最怕各国公使的脸色。如今听说各国公使可能发难,他自然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