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汗珠,精致的面孔极尽扭曲。
被酒精按在伤口上的感觉有多疼,我曾有体会过。但我无法体会把酒精磨蹭在女人私处感染点,又会有多疼。
从百合眼角挤出的泪痕,我大致能理解一些。
我恨自己当初的无能,要让百合去承受这样撕心裂肺的伤痛,她已经够坚强了,从头到尾,祝灵擦拭了接近四五分钟时间,百合硬是强忍着,没松开我的手臂。
我的手臂从最初被她咬上第一口的疼,到后来渐渐渗出了血迹,也麻木了。
这个过程中,所有的女人都紧张的盯着我们,我却还要强颜欢笑,让她们心里能够稍微踏实些。
一个男人,一生中到底要经历多少苦痛,才能真的笑看风云。
女人常说,男人永远也无法体会怀孕之苦,生产之巨痛。
实际上,若让说出这句话的女人,去经历一个男人正常的一生,她便会明白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幼稚与轻薄。
幼稚在于,女人擦伤手指会哭,你何曾见过男人头破血流后,对女人哭诉?
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一生中仅从肉体上来讲,要比女人受到伤害的几率大上十几倍,甚至几十倍,几百倍之多,其目的只是为了保护怀中的女人平静,快乐,无忧无虑。
也许女人们会说,生产的痛苦是我们男人所受到的所有伤痛加起来还要痛。
大多男人不愿辩解,不是词穷,无言以对,更多的是一种尊重,对新生命来之不易的尊重,也是对女人的尊重。
说的出口的痛,永远比憋在心里,还要强颜欢笑的痛,轻淡许多。
这一点,恐怕女人们永远不懂...
...
我是身边所有女人的依靠,她们即便不爱我,不喜我,就如展听白和梁洛雪那样,却还会时时把关切的目光放在我身上。
我能为百合做的,也在用另一种方法告诉她们,同样会为她们做。
无怨无悔,默默无言,坦然接受,勇敢面对。
咬伤算什么,比起百合的痛苦,我若皱一下眉头,又是何等的矫情?
为百合擦拭私处的祝灵,在松开手的一瞬间,整个人歪倒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说我和百合此时都是承受着身体之苦,那么祝灵则承受了无穷的心里之苦。
她在擦拭的过程中,不比我们轻松,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说,要比我们更累,更难受。
百合渐渐的松开了我的手臂,她颤抖的双唇,苍白的脸,以及止不住涩涩发抖的身子,像是刚刚从生死边缘,用尽了所有力气爬回来一样,目光无神,却又紧张的忽闪。
两个女人同时依偎在我怀里...
从最初我们三人结伴同行,从岛岸一路冒着风雨,战胜各种危险,走到岛内,到如今她们还在我的怀里,从来没有放开我,这便够了。
赵清涵第一个哭出声,我不知她哭什么,难过的捂着嘴,看着我们三人相互依偎的样子,她很伤心。
接着展听白也默默流泪了。
就连一向虚情假意的大演员梁洛雪,也红肿了眼眶。
我无从得知她们越哭越动情,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在我看来,我和祝灵以及百合之间生死相依的关系,是在正常不过了。
我喝斥她们,让她们收起眼泪,要哭躲一边哭去。
展听白第一个反应过来,拉着其他女人走出了屋外,没过多久将沾着温水的布巾轻轻的粘在了百合的额头上。
又过了一会儿,其他女人把热的滚烫的,带着盐味的肉汤端到了我们面前。
她们总该懂点事,在孤岛上,把感动自己的情绪,统统赶到一旁,最后永远不要拥有这种该死的情绪。
祝灵闭着眼,经过这段时间的平息稍微好点了,而百合还是很痛苦,望着我,只动嘴唇,连话都说不出来...
【作者题外话】:这本书写到现在,有很多书友会说,我写的越来越偏了。跟书名都没有太大关系了。
实际上,我想要表达的真挚感情,一直没有偏离过。
人与人之间的人性展现有很多种。
人与动物之间的相亲,相助,相互残杀,也有很多种体现方式。
我要表达的是,我们为了什么而坚持生存下去,为了什么而永远会放弃自己。
骨头,一直在认真的去讲述一个神奇的故事,阐述自己的观点。
按理说,骨头,也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