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孩子藏身火海,五十多条人命,个个都是孩子,无辜的孩子啊,他们,如此惨死,又该向谁讨这个公道?”江满楼越说越气愤。
江满楼把头扭向金开石:“至于大山寨,也是罪有应得。他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前后杀过多少人,毁了多少家庭,让多少的人无家可归,这些,数都数不过来,如此天理不容,难道不该杀吗?”
江满楼的怒气,似乎一下子爆发出来了,他嫉恶如仇,对这些人的做法,早就看不下去了,但是他不出面干涉,就是怕引起争斗,让更多无辜的人丧命,这下,他终于能把胸中的怒气发泄出来了:“最后,红雀庄,绝心公子并非朝廷的人,捉捕逃犯,虽然说是人人有责,但是他技不如人,能怨别人吗?”江满楼字字在理,振振有词,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好,江楼主说得好,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朱鼎候低声谬赞了几句,然后将计就计:“老夫没听错的话,刚才江楼主说了,这花爱雨是朝廷重犯,那江楼主把他留在风雨楼,可是有窝藏疑犯的重罪啊!”
柳万仞也借机施压:“江楼主,窝藏疑犯,可是跟朝廷作对的啊!”
“说得对。”金开石也站了出来:“江楼主,话就不多说了,这疑犯,我们要押送给朝廷,江楼主,这下可以把人交出来了吧?”
“要是不交呢?”江满楼依然没有丝毫退缩。
“我想,江楼主不会跟朝廷做对吧?”柳万仞话虽似劝告,实则是施压。
“老夫当然不敢跟朝廷作对,不过老夫为什么一定要把人交给你们呢?”
“不交,那就是窝藏钦犯,我们可不会袖手旁观的。”朱鼎候阴险一笑。
“话说回来,花爱雨在老夫手中,老夫就是窝藏钦犯,在你们手中就不是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金开石想不到他还有什么理由辩解。
“你们可以拿钦犯邀功请赏,老夫就不可以吗?”江满楼反问众人。当然,江满楼是不会那样做的,这只是他的借口。
众人也都知道这是江满楼的推托之词,但是他们现在也找不到发难的借口了。柳万仞咳嗽了两下:“江楼主,这重犯,与我三大门派的过节,我们就不追究了,老夫愿派人一路上护送,以免发生意外。”正面无从下手,柳万仞便以退为进。
“柳掌门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不过不劳烦柳掌门了。”
朱鼎候再次发难:“江楼主,花爱雨无名小辈,居然能够废我儿子一只手臂,想必有高人在暗中相助。江楼主,为万全起见,老夫也愿派人一同前往。”
“朱庄主这话,是不相信我们风雨楼了?”
“不敢,老夫也想看看,能把犬子伤成那样的,到底是什么人?”朱鼎候也说得句句有理,让江满楼找不到理由搪塞。
“那是你红雀庄的事,与我们风雨楼无关,老夫这次,只是要把他交给朝廷,其他的事,老夫没有兴趣。”江满楼以强硬的态度拒绝。
“江楼主,莫非你心虚了?”金开石阴险一问。
一旁从未开口的江白梧大喝:“休得无礼。”
江满楼摆摆手:“不得无礼。”然后上前两步:“各位,话,老夫已经说得很清楚,想必各位也都明白了,要是大家还有什么不满的,或者不清楚的,自己好好想清楚,老夫也不多说了。”
“江楼主,你是铁了心要护那小子了?”柳万仞终于露出真面目。
朱鼎候也在一旁施压:“江楼主如此,很难让人信服啊?”
“堂堂风雨楼,这样做,不符合江湖的道义吧?”金开石也毫不示弱。
江满楼大手一挥:“跟邪门歪道和无恶不作的盗贼,没有道义可言。各位,恕不奉陪了,请自便吧。”然后转过身去:“走。”众人就进楼了。
柳万仞道:“两位掌门,江满楼这个老狐狸绝对不会把人交给朝廷的,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到时候看他还有什么话说。”两人纷纷点头赞成,然后转向自己的人:“都给我机灵点,一只苍蝇都不能给他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