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田歆骂道。
面对黑洞洞的手枪,她面色发白。就算是她平时胆子很大,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方铭一眼,发现他脸上一点紧张的表情都没有。
“要不要我给你翻译那个非洲黑鬼在说什么?”方铭戏谑道。
田歆翻了翻白眼道:“他说的好像不是英文,不过听语气不是什么好话。
方铭点点头道“是非洲的一种土著语言。他说你那里很大,像椰子……”
这个时候几个大汉发现了不对劲,这一对男女好像一点都不怕枪。其中一个人不耐烦道:“麻痹的,男的崩了女的带走!”
“崩谁?”
方铭猛然转过身,肉眼看不见的速度下握住了对方的枪口。下一秒枪就拿在了他的手上,过程几乎快的不可思议。
就连田歆,也没有看清楚方铭的动作。
“你说崩谁?你麻痹的!”
方铭骂了一句,砰的一声朝着对方脚上开了一枪。
一声惨嚎,说话的大汉应声倒地。方铭哪里肯罢休,一边骂一边开枪。每一枪都精准的打在对方手脚的位置,几乎都不是致命的位置。
六发子弹,几乎在五秒钟打完。没有了子弹之后,方铭随手一扔砸向了对方。这个已经被打成筛子的可怜虫头颅被砸的爆裂,白色的脑浆喷了出来。
其余反应过来的人开始朝着方铭攻来,被方铭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拎了起来。方铭手里仿佛抓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根棍子。
每挥舞一下,就有一个人被砸的脑浆崩裂。
田歆已经麻木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残忍的杀人方式。她甚至看到方铭拽下其中一人的手臂,把另外一个人的脑袋刺穿了。
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满地的残肢断臂。有些人被腰斩,甚至还没有死去,惨嚎着用双臂在地上爬,内脏从腰部流出。
“你为什么要杀人,我要逮捕你!”
田歆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她脑子现在很乱,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立场。仿佛跟方铭在一起,杀人真的是一件小事。微不足道扥小事,小到举手投足都可以杀人。
一个个的把这些人渣送向地狱,方铭的心情终于稍微好了一点点。他现在闭上眼睛,眼前还是会出现那个叫做彤彤的小女孩,死不瞑目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杀人?”方铭大笑。
他指着满地的尸体冷笑道:“他们是人吗?”
田歆眼中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最终坚定的摇了摇头。
方铭拍拍手大笑道:“既然不是人,那就证明我们今晚没有杀人。我们只是去看了一场电影,一场血腥的电影。”
田歆有些晕,感觉人格都要分崩离析了。在她的人生之中,警察这个职业几乎渗入到了骨髓当中。她从祖父开始,一家三代都是警察。无视犯罪这种事情,她做不到。
“我该怎么办?我做不到。”田歆痛苦的大叫。
“这才是正解!”
方铭打了一个响指,看着田歆道:“你是一个警察,看到犯法的人该怎么办?”
田歆几乎没有任何考虑,眼神坚定道:“抓!”
“如果这个人跑了呢?”方铭开始循循善诱。
“追!”田歆点点头,肯定道。
方铭转身就走,离开前哈哈大笑道:“田警官,我喜欢你追我。”
“队长,不要再喝了。你已经喝了这么多,再喝就断片儿了。”耗子站起来,想夺取田歆手里的酒瓶。
结果是田歆早已经喝的鸡不认识鸭了,被耗子顺利的缴了酒瓶。没有酒的田歆开始大哭,像一个失去了玩具的孩子。
耗子无奈,只能给田歆手里塞了一个空酒瓶。但是随后田歆发现瓶子里没了酒之后,就开始把酒瓶当做麦克风唱歌。
“你让我左右为难……你让我……”田歆几乎是嘶吼着唱出来。
丢人呐,耗子、大伟以及另外一个警员都是一脸的无奈。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田歆有这种情况,实在是太丢脸了。还好没穿警服,不然真的犯纪律。
最后有两个女警员夹着田歆,才把她从酒吧里架了出来。
“我究竟怎么办?你让我太为难……”田歆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语,眼角有泪水滴落。
第二天一早,田歆就对着警徽发呆。一直到快中午的那时候,才步履艰难的走进了局长办公室。
善恶界限有时候并不是那个明显,其中还有这一个过渡的灰色地带。田歆不知道该不该抓方铭,想了一夜也没有答案。
不过这件事让她烂掉在心里,她无法做到。她无法忘记当初在警徽下,曾发下的誓言。对于法律的捍卫,对于正义的期许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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