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其实他是对洪月不感冒,洪月是不是总政的演员还是俩说,就算是,她身上的脂粉气也太浓了些,金贤俊怎么就选了这样的女人?
“一定顺路。”洪月不由分说便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
许钟有些无奈,升起了车窗,将冷气温度调低,然后驱车出门。
没开多久,洪月便靠过来,咬着许钟的耳朵,道:“姐夫,你的车好漂亮啊!”
“借的。”许钟微微侧身,不让洪月贴的太紧。
洪月呵呵笑道:“姐夫真会开玩笑,你还没给人家见面礼呢!”
许钟想想也是,掀开右手边的储物盒,拿出里面一捆现金,道:“就这一点,别嫌少。”
绿色的票子,五百的面额,谢顶的法兰克福大叔在笑,少说也有五十张。
洪月心花怒放,扑过来在许钟脸上狠狠啃了一口,才道:“姐夫,我爱死你了!”
许钟擦了一把脸上黏糊糊的口水,大煞风景道:“我看你更爱富兰克林吧!对了,我这个人家庭观念很重。”
“哦,其实我跟贤俊只是……”
“够了,下车。”许钟身上官威倒在其次,戾气却是十足,所以,这一吼,让热情如火的洪月噤若寒蝉,红着眼眶下了车,不过,没有忘了拿钱。
许钟用导航一搜,直奔中央党校而去,但凡在那里镀了金的,都会有一个不错的前途。
当然,也不完全是,有时候,组织让你去党校学习,有可能是出于斗争的需要。
许钟胡思乱想着就来到了大有庄100号,警卫看到车牌,马上放行,问都没问,还一直敬礼,以为是哪位领导视察来了,倒是许钟降下了车窗,给派了一包特供烟,然后问在哪儿报到。
警卫哪儿敢收,礼貌却生硬地回道:“首长,有什么不清楚请到传达室询问。”
许钟点点头,远远看到传达室,驱车过去,看到两个白衬衣在前面慢吞吞地走着,他耐心的开了半分钟,实在不耐烦,才按了喇叭。
待许钟伸出头去,两个白衬衣转过身,一个五十岁许,一个三十多。
五十多的人不苟言笑,一股长期处于高位的气势扑面而来。许钟也没在意,这里面省部级大官也多如牛毛。
三十多的提着公文包,明显是秘书级别。见许钟催促,他不但不让,还一脸的义愤:“小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
许钟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货色,自然见不惯秘书的咄咄逼人,于是笑问:“你呢?”
“我……”秘书气急败坏,用大拇指点着身边的白衬衣,道:“你知道这位是谁?见了首长……”
“小周!”年长的白衬衣喝止了秘书,眯着眼睛看着许钟的车,然后问道:“这位小同志贵姓啊?这辆车有些眼熟。”
“相逢何必曾相识,怪热的,不聊了,麻烦让让,我还赶着报到。”
小周秘书道:“你知不知道在党校里面开车的规矩,必须车让人,你不知道将来哪位就是中央要……”
话没说完,许钟的奔驰便呼啸而过。
“你……”小周气得要跳脚大骂,被年老的制止了,年老的训斥道:“小周,你好歹也是正厅了,怎么还这么毛躁?”
“我……黄校长,我一定查出这个学员的底细,最近没有开班啊!”
黄校长名叫黄润泽,中央党校副校长,排序很靠前的中央委员,他认得陆思辰那辆奔驰,也知道许钟这么一号人。
“永年,我知道他是谁了?”
“谁也不能这么没有纪律性,这里的省部级高官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许钟。”
“许钟?”周永年顿了一下,道:“他就是许钟,就是夫人苏凝专门打招呼的那个学员。”
黄润泽点点头:“没错,他很忙的,估计也就是过来报个道。”
周永年一向自负,可是今天看到比他年轻整整十岁的许钟,自己的那点优越感早就被雨打风吹去。
不过,周永年算是留了心,只要许钟在这里学习,他总要暗暗地给他下点绊子。
许钟来到传达室,塞入一条海里特供烟,一位年长的工作人员笑纳了,问他要干什么?
“报到呀,大爷。”
“教务处,找张春林教授。”
“谢谢大爷。”
“小伙子,在这里都叫首长。”
停好车,许钟按图索骥,找到了教务处,里面只有一个中年男人,许钟敲了敲门,“请问张春林教授在不在?”
“你干什么?”
“您就是?您好,我叫许钟,本来早就应该过来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