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蜀南省,龙阳市,老先生,您呢?”
庄聚贤露出一抹缅怀之色,许久才道:“我的祖籍是云疆,不过,很多年没有回去了。”
许钟一开始就觉得老者很是面善,这会听他说出“云疆”二字,许钟立刻想起一个人。
不过,许钟不动声色道:“为什么呢!祖国是非常欢迎你们这些事业有成的海外华侨的啊。”
庄聚贤摇摇头:“我知道,这些我都了解过,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近乡情怯吧!不过,落叶终须归根,我将来还是要埋在老家的。”
“那更应该回去看看,也许庄希瑾老先生也……”许钟这话说到一半,便定定地看着庄聚贤。
果然,庄聚贤抓住他手突然用力,激动地说:“你认识希瑾?”
许钟笑道:“老先生,你不要激动,我觉得你们有几分相似,所以大胆猜测的,没想到你们真的是兄弟?”
庄老无比动容:“他是我亲弟弟,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他才十岁,六十年啊,弹指一挥间啊!”
许钟点点头:“老爷子贵庚哪!”
“八十啦。”
“您很精神哪!这些年,你一直没回去,也没跟庄希瑾老先生联络过?”
庄聚贤摇摇头:“没有啊,不敢,害怕,总之情绪很复杂。再说,离开这么多年,只怕早已是物是人非了。对了,希瑾他还好吗?”
许钟笑道:“好,精神矍铄,还是祖国的国医泰斗。”
庄聚贤点头哽咽道:“他果然得了父亲的真传,我们庄家的医术总算传承下来了。”
“要不要回……”许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时髦女郎打断。
女孩上身一件不及肚脐的小衣,内里是一件白色吊带,说是吊带,还不如普通文胸大,兼之玉峰挺拔,那小一号的吊带又如何束缚得住那颤巍巍的珠圆玉润。
她的下身是一件短的不能再短的粉色热裤,露着两条白生生修长的玉腿。
她脸如傅粉,鼻似琼柱,唇不点而朱,眼不涂而漆。一对硕大的金色耳环平添几分野性,一条细细的金项链链坠已然埋入深深的乳沟。
玉手皓腕,冰肌雪肤,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洛神赋》中的神女也不过如此,所有的赞美词都是那么庸俗和无力。看到她,正常的女人都会感到汗颜,正常的男人,荷尔蒙都会急速分泌。
“爷爷,你叫人家来干什么?”
原来是庄老的孙女,声音竟然也是如同珠落玉盘般的天籁之音。
庄老笑了笑,道:“静蓉来了,赶紧叫人。”他指着冉洪昌,冉洪昌马上站了起来,笑容可掬的伸出手,腰身也微微弓起,庄聚贤却皱起眉头:“他是……”
冉洪昌满头黑线:“鄙人冉洪昌。”
庄聚贤一拍脑袋:“老了,脑子不好使,冉市长莫怪,静蓉,这位是冉市长。”
“冉市长好。”庄静蓉颇有些不情不愿,当然,握手是不可能的。
其他人一应略过,庄聚贤直接介绍许钟,道:“静蓉,这位小哥认识你的二爷爷。”
“二爷爷?哦,知道了。”庄静蓉将双手往裤兜里一插,似乎这么一个姿势,她的双胸更为挺拔,莫说许钟,就连招商办三位知天命的副主任都是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最为吸引人的是她那抹慵懒的气质。
“来,握个手,认识一下,他叫许钟。”
庄静蓉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道:“握手就不用了吧!帅哥,咱们算是见过面了。”说完,扭过身子,看着庄聚贤道:“爷爷,人家很忙的,以后不要因为这种无聊的事影响人家的工作。”
“嗨,你这小丫头,你的那些事就有聊?我的生意你不管,倒是热衷于什么模特的职业,小心等我咽气的时候,全都捐给慈善事业。”
“你吓我,你舍得吗?”庄静蓉笑了笑,扭着屁股走了,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竖起手摇了摇:“老庄,再见。”
庄聚贤不住摇头:“让大家见笑了,这个丫头被我惯坏了,一点家教也没有。其实说起来,静蓉也怪可怜的,父母死得早,也只有我们爷孙俩相依为命。”
许钟道:“她好像有点玩世不恭。”
庄聚贤道:“这孩子本性不坏,我真是担心她的生活态度,如果她吃了亏,我怎么去面对九泉之下她的父母?”
冉洪昌在这句话上深有共鸣,他的儿子已经走入歧途,并且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甚至曾经一度还影响到了他的政治生涯。
冉洪昌道:“庄老,其实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就是尽到自己的本分,其它就想开些吧!不是有句话叫做‘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很多事不可强求啊!”
“是啊,是啊!”庄聚贤点点头,包厢里响起川老板的吆喝声:“上菜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