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叛徒。”
“杨云东,姓许的给了你什么好处?”
“杨云东,是不是谁给你灌了迷魂汤?”
杨云东的话被顷刻间打断,他再也不敢发表意见,很多时候,你必须顺应潮流,否则就会被时代的大潮淹没。
许钟朝杨云东投去一抹感激的微笑,显得有些无奈,道:“那么,我不知道大家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说法?”
一时间下面又是一阵七嘴八舌,有的说要提高买断工龄的钱数基数,有的说要提高待岗期间的工资……
许钟无奈的笑道:“你们这样说,我听谁的呢?这样吧!你们选出五个代表,我们坐下来谈。”
工人队伍开始选人的工夫,武大通走到许钟身边,朗声道:“工友同志们,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做法我也能够接受。
不过,我要说的是,既然省里选择了许钟同志,而不是从内部提拔一个干部,那么就说明省里不想让虹彩苟延残喘,自生自灭,而是要把她救活,让她焕发第二春。”
有人笑道:“都成啥了,还有第二春?”
武大通笑了笑:“换人如换刀,这第一步,人已经到位,我想,第二步就应该是政策和资金,有了这些支持,为什么虹彩就不能焕发她的第二春呢?”
“你是组织部的吧?你也会说是你想的喽!没有具体的文件,空口无凭,你付得起责任吗?”
武大通一下啊被噎住了,吭哧了半天,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很快,现场摆出一张条桌,五个职工代表对面坐着许钟、三个副总、一个行政部的白晓雯,一个财务部的杭晓春。
其实,这不能称之为谈判,这只是一次摸底,了解待岗职工的思想动态,现场根本做不了任何准确的承诺。
通过谈话,许钟了解到广大职工的心声,工人们对企业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的,有些职工,家里三代人的都在虹彩工作,他们还想继续在虹彩工作,不想离开,甚至没有对工资收入提出过高的要求。
许钟很动容,有这么热爱企业的员工,企业为什么还会走到今天?
这还用问吗?
工人们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谈话之后,就陆陆续续离开了,当然,几个代表也说了,就给许钟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再没有说法,他们会一路上-访。
送走了工人队伍和武大通,许钟在白晓雯的引领下走进了之前属于郝魁的办公室。
郝魁早就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其实这一天他已经等得太久了。
许钟进来的时候,郝魁正抱着一个纸箱子往外走,身边还有几个帮忙搬东西的。
郝魁放下手中的东西,握着许钟的手道:“许书记,我觉得你是一个有魄力的人,是一个充满正气的人,我真的很想看到你把虹彩带出困境,弥补我的过失,弥补我的遗憾,虹彩人职工都是好样的。”
许钟重重点点头:“我会尽力。”
坐进高高的旋转靠背椅,面前是一张两米乘一米的大班台,上面搁着电脑、打印机、文件收集框等等。
这里的环境比他当副县长和招商办主任的时候都好,要说市书记高瑞国的办公条件也不过如此,可是,权力就小的太多了。
白晓雯柔声道:“许书记,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就给我说。”
许钟点点头:“尽快把明细给我,另外,陪我到厂里转转。”
“哎,我这就去给你打印。”
“没有内部邮箱吗?咱们条件不好,就要过紧日子,节约每一张纸,每一度电。”
“哎!”
白晓雯笑了笑,走出门去方才摇摇头,心说:新来的这位领导看来也只是会做做表面功夫,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公司效益一不好,就有人喊,慢慢的,大家都麻木了,谁会在意。
白晓雯刚刚出去,许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吓了一跳,来电显示“老徐”不过正好,他也有事要问,来到窗台跟前,接通电话后,徐天南不怒而威的声音传了过来:“许钟,你什么时候能够成熟一点,怎么动不动还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
许钟当然知道老徐是在说自己“办不到就离开”承诺,他苦笑道:“徐书记,这不是被你给逼得吗?这么一个烂摊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徐天南呵呵笑道:“怎么听着满腹怨气啊?年轻的党员干部怎么能有这种畏难情绪,好好干,我是看好你的。但是,如果干不好,我也帮不了你。”
许钟的心随着老徐的话语真的是七上八下。
与此同时,集团门口的一幕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