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文想要蒙着头继续睡,可是此女一直外面吆喝着:“本姑娘手里有孔明灯!而且不止拿了一百两银子过来,兴兰王姬漓是否在船上!”
林惜文一脚踹开被子:“碧痕!”
碧痕连忙进来了:“姑娘醒了?”
“能不醒吗!外面那个娘们到底是谁啊,怎么就没人接待一下,任由她跟在那叫叫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林惜文昨天劳心劳力的,却在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人吵醒,起床气很是凶悍。
碧痕从来都没见林惜文这样说过话,为之一愣,便解释道:“奴婢方才去看过了,已经有人接那姑娘上船了。”
果然,此刻,倒是没有那霸道的吆喝声了。
可惜,林惜文已经被吵的睡意全无。
恰逢此时正是日出时刻,林惜文伸了个懒腰,说道:“反正睡不着了,换衣服出去看看太阳吧。”
船上时光漫漫,凡尘俗世到了此处仿佛就变得旷远了。
海浪轻拍,沙鸥飞鸣,阳光暖洋洋地照在甲板之上,湿漉漉的风吹拂在脸上,恰到好处的清凉。
林惜文依着栏杆,望着一望无际的深蓝色海面,阳光在指缝间幻化成七色弧光,如此旭暖,如此祥宁,如此美丽的六月天气,反而滋生出某种不真实来。
而就在甲板的另一侧——
“呵呵呵呵……”
一阵如同银铃般的轻笑声就此传来。
林惜文懒懒的掀了掀眼帘,那藤椅上的女子此刻正丝毫不为遮掩的笑的极为豪爽。
原本林惜文以为来人是位娇俏的美艳的秒佳人呢,没想到竟然是位女扮男装,穿的十分英姿飒爽的‘木兰’姐姐!
据碧痕说,这位姑娘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錖兰国的朝阳郡主。
林惜文微微眯了眯眼睛。
“朝阳郡主?”
碧痕点头,对林惜文解释道:“听闻这位朝阳郡主是錖兰景阳王的独生之女,从小熟读兵书,是在军营里长大里。景阳王对这位朝阳郡主尤为宠爱,甚至连錖兰的君王都极为喜欢这位朝阳郡主,几次想封为公主,可是景阳王都婉拒了。听闻最后那錖兰君王竟然颁了圣旨,要让这位郡主继承景阳王的兵权。”
“兵权!”林惜文睁大了眼睛:“就算这个朝阳郡主再怎样受宠,可让一个女子继承兵权,应该不会吧?”
这錖兰的君主是怎么想的啊?
“让一个女子统领他们錖兰的大军,先不提她有没有能力,单单看众位将士,恐怕都会有不服的吧。”林惜文摇了摇头,实在是不太可能啊。
“錖兰君主做的一点都不错。景阳王那十万大军,也唯有朝阳郡主继承,錖兰才不会大乱。”
宇文珏缓缓走了过来,走近之后,才轻轻的对林惜文解释道。显然,他也是被这朝阳郡主一大早给吵醒的,可能是因为醉酒的头痛,所以,才会起来的晚了一些,可是看精神,还是有些萎靡的。
连眼底,都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青影。
林惜文看宇文珏过来,后面跟着长攻,连头发都没有绾,掩唇一笑:“宇文珏,没了碧痕,你还就这样劈头散发的走出来了啊。”
林惜文的声音不高,显然是不想打扰到姬漓与那位朝阳郡主的。
宇文珏站在了林惜文的身边,也向那位朝阳郡主望了过去,只是有些奇怪:“昨晚放出去那么多孔明灯,就只来了一位朝阳郡主吗?”
林惜文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位朝阳郡主是第一个到的,可从我站在这甲板上之后,所有乘坐小船拿着孔明灯来的王公贵族都被这位朝阳郡主的人给挡了回去!每挡一人,这位朝阳郡主便给兴兰王一百两银子,她可还真的……有钱啊。”
宇文珏显然也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的,他道:“素来传闻朝阳郡主骄纵跋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
“诶,宇文珏,你刚刚为什么说这唯有这朝阳郡主继承了景阳王的十万大军,錖兰才不会大乱呢?”
这才是林惜文比较感兴趣的一点。
宇文珏缓缓说道:“錖兰的玉麒麟十万大军从来都是握在景阳王一脉之手,也就是到了景阳王这一代,独独生了个朝阳没有儿子。
可是景阳王却是将朝阳当做儿子来养的,从下便随着景阳王吃在军营住在军营,熟读兵书,操练军队。
可以说是学得了这景阳王的一身本领。而自幼,这位朝阳郡主便随着景阳王出征,也算是战功赫赫,军营上下将士对她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錖兰王若是因为她是女子,而强收了景阳王的兵权,无论这玉麒麟大军落在谁的手里,那十万将士恐怕都会不服,而若是分散了,那么錖兰最使人闻风丧胆的玉麒麟大军便也就不复存在了。
更何况,这朝阳郡主与现在錖兰君主有着一起长大的情分,听说二人私下关系很是密切。你说,这錖兰君王何必兵行险招,要冒险换人呢!”
“哈哈哈哈……果然是兴兰君主姬漓呐……”
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这位朝阳郡主还真的是笑的花枝乱颤,连拍了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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