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就在三个人的酒碗中倒满了酒的时候,林惜文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一时间,甲板上端着酒碗的三个男人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姬漓笑了一声,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尽,缓缓笑道:“姑娘为救在下此番怕是要大病一场,这是在下的一番心意,还请姑娘收下。”
说着,姬漓便从腰间拿出一串玉珠放在了藤桌之上。
林惜文一看那玉珠,玉串珠圆玉润,色泽纯净透亮,还真是罕见。
碧痕在林惜文的耳边说道:“那是潭玉珠,价值万两白银。”
万两白银!
林惜文眸子微眯,好个姬漓,你这是在提醒本姑娘还欠着你的钱吗?你丫的,你这条命都是本姑娘救的,你还跟我谈钱!
好,既然你给,我怎么能够不收。
如此,林惜文走了过去,正要去拿那藤桌上的潭玉珠,却又接二连三的打了几个喷嚏,再睁眼,那潭玉珠已经被宇文珏拿在了手里。
“公子这般,可是小看这位姑娘了。大恩不言谢,这玉珠,公子还是收回去吧。”宇文珏轻柔一笑:“此番就当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姬漓一听,微微叹息:“这样啊,可是若姑娘不收此物,姬某好像总是觉得欠了姑娘些什么?姬某是个买卖人,明买明卖,银货两讫,信奉的也一直是此道理,姑娘,你觉得呢?”
林惜文笑意深深,盈盈而去,一把拿过宇文珏手里的玉珠。
这潭玉珠还真是个好东西,拿在手里触手生温,也真当得起万两白银的价格。
不过——
“我们爷既然说了要交公子这个……朋友!我自是不敢也不能再要公子的礼物你,死物再贵也有个价钱,可‘朋友’二字,真真是无价之宝呢。”林惜文声音轻柔,可似是有意无意的将那‘朋友’二字咬的极为清晰,一双眼睛虽然也是带着笑,可已经恨不能将这姬漓给碎尸万段了!
装!一个个都他妈的这么能装!
果然——
只见姬漓果断的收回了潭玉珠,笑道:“姑娘此番话甚为有礼,救命之恩岂能是区区黄金白银能够比拟的呢!姬某真心受教了,还未请教,敢问姑娘芳名?”
芳名你妹啊!
林惜文懒得再跟姬漓你来我往的斗嘴,若再这样下去,可就真的把宇文珏当傻子了。
她不再多言,走到宇文珏身边,提起酒坛,在他的碗中加满了酒。
宇文珏举碗,姬漓跟着举碗,那江玉珩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比他们谁喝的都快,一仰脖子,就是一口而尽。
碧痕见状,也上前斟酒。
三个人这样你来我往,话没说几句,还都没问清楚这被打捞上来的人到底什么来历,就已经喝了两坛子酒了。
月上海际。
林惜文见这三人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趋势,不免微蹙眉头。
这姬漓她倒是没什么,反正这个人武功深厚,就算是把酒全喝了也没事儿。
而那江玉珩,一看他喝酒的样子,林惜文就猜得到,当初他从都城下方回去的时候终日郁郁不得志,恐怕也没少借酒消愁,这酒量也不会小的。
倒是宇文珏。
林惜文本就很少见他喝酒,再加上他身体内本来就有毒,若这样喝下去,也不知道碍事不碍事。
转身看了眼碧痕,碧痕看着宇文珏也是一脸的焦急。
林惜文想,恐怕这宇文珏是真的不能喝酒吧,要不然碧痕也不会这样了。
碧痕感受到了林惜文的目光,林惜文浅浅一笑,再转头的时候,她的眸子停留在了宇文珏所拿的那只酒碗上,碧痕心领神会。
遥遥的,碧痕看了长攻一眼,长攻略微点头。
林惜文只见姬漓再次举碗,宇文珏跟后,两人又再次要将碗中的酒饮尽之时,突然——
宇文珏手中的碗不知何故嘭的一声,碎成了碎片,里面的残酒飞溅出来,弄污大片衣衫。
宇文珏手上的动作一顿,也不去管身上的酒渍,倒是随意的笑了笑,说了句:“扫兴了,还真是可惜。”
姬漓笑意连连的朝长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今日既然已经如此,便也就这样了,不如名字再续,煜王觉得如何呢?”
宇文珏扬唇笑道:“既然是兴兰国君出口的邀请,小王自是不醉不归。”
什么!他是兴兰的皇上!
周围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原来这个每天穿的像个暴发户一样的男子,就是兴兰的国君!
姬漓,原来姬是兴兰的国姓!
难怪……难怪……
林惜文曾在顾家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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