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免失笑。
颜玉嚣张惯了,皇上宠着他,爱惜他的才华。
他也喜欢这孩子,更何况,是姑母唯一的血脉,自然也是宠着的,没想到,第一次碰到林惜文就吃了一鼻子的灰。
而最让颜玉生气的,恐怕便是林惜文从心里所表露出来的那种态度,她并非觉得他颜玉有多了不起,甚至,还把他看做是个孩子。
也难怪……
宇文珏的目光再次落在林惜文的身上,她还未及笄,说到底,也是个孩子。可是,她的聪慧,以及她的沉稳,又都不像是一个孩子。
“颜玉。”宇文睿叫了他一声。
颜玉对着林惜文冷哼一声,正步上前,参拜道:“颜玉见过皇上。”
还是要下跪的,宇文睿自然是免了的。
颜玉又转向宇文珏的方向:“颜玉给四哥贺寿!”
宇文珏笑:“皇兄还说珏晚了,这小人儿,可比珏来的更晚!”
颜玉入了座,气呼呼的道:“我是去给四哥准备贺礼去了,这才来晚的,不过,刚才听到三哥给四哥送了‘蜀锦墨’,我这贺礼倒是不够瞧了!”
装乖?!
林惜文瞧着颜玉一副小孩样子大人做派的言语,不免暗自一笑。
“你笑我!”
像是知道一样,颜玉一手直直的指向了林惜文。
笑你又怎么了?你给姐姐我下药的事儿我还找你算账呢!个小屁孩,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姐姐连上次的一并奉还给你!
当然,现在林惜文是没心思和他计较,十分从容的自果盘里拿了一个水晶梨啃了一口,慢悠悠的说:“我笑了吗?”
“你!”颜玉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正要发作——
宇文珏端起了酒杯,遥遥的敬向宇文睿,岔开了话题:“皇兄,珏倒是好奇,这‘蜀锦墨’皇兄是怎么得到的。”
颜玉一听,也好奇起来:“是啊,三哥,这祝智的‘蜀锦墨’这样难得,您也不怕淘了个假货!”
宇文睿笑看宇文珏:“珏,这东西你也看过了,你认为是真是假?”
宇文珏摇摇头:“珏进宫还未入毓麟宫大殿就被潘放给叫来了,只是知道皇兄送了这么一件东西,还未来得及打开一观呢。”
“什么!”颜玉一听更是不得了:“四哥!你就这么暴殄天物的啊,要是换了颜玉,非得看它个三四个时辰!”
什么东西就能看上个七八个小时,小小年纪,也不怕看出个近视眼,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林惜文把手里的梨咬的脆吧脆吧的响,暗自腹诽。
宇文睿扫了林惜文一眼,这丫头自上次见过一面之后倒像是有所不同了,瞧在这大殿之上怡然自得的模样!
不过,他倒也没说什么,唇角始终都挂着浅笑。
倒是颜玉,越看林惜文越觉得不顺眼,不过想想,若嘴上和她说下去,岂不是和这女子一般见识,还是个蠢女子。
当即,颜玉便摆出一副不屑理会林惜文的样子,满心放在那‘蜀锦墨’之上了。
“四哥,既然如此,你干脆让人把这好东西拿来,咱们一起看看。”颜玉说道。
宇文珏自然也不会反驳,便差人拿去了。
没过一会儿,毓麟宫的那名女官便将东西送了过来。
宇文睿一看,果然是纹丝未动,他怎么送过去的,现在又怎么拿了回来。不过,宇文睿心里也知道,宇文珏不是不喜欢他所送之物,只是每年的生日,对他而言,并非如同常人一般罢了。
宇文珏让人给打开了。
最先凑过去的自然是颜玉。
他端着这匹蜀锦所绘制的墨图上仔细端详了片刻,小小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抬起精致的小脸,看向宇文睿:“三哥,你这幅画哪儿来的?”
宇文睿也走了下来,抬手在颜玉的脑袋上给了一下,说道:“怎么?你还看出来点什么?”
颜玉也不说话,又低头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宇文睿对宇文珏道:“这祝智的‘蜀锦墨’是两江总督朱国治前些日子进献给朕的,我知道你喜欢收藏墨画,这‘蜀锦墨’又是墨画中难得一见的珍品,便当做寿辰之礼送给你。方才没心思看,这会儿看了,可喜欢?”
言语间,倒满是爱戴。
宇文睿对宇文珏说话的时候,是没有用朕的。
看来,传言宇文睿和宇文珏两兄弟相辅相成走到今天,两人有君臣义更有兄弟情这话果真不是虚言。
林惜文远远的看过去,不就是在蜀锦上画了一幅山水画吗?也值得这样!
祝智是谁?她不知道。
她倒是知道画画好的有个叫唐伯虎,近点的有个叫齐白石。
宇文珏道:“皇兄有心了。”
“三哥!”颜玉这时突然抬头说道:“这画是像是假的!”
宇文珏低头看了一眼,便说道:“颜玉,这画不假。”
颜玉连连摇头:“四哥,你认真的看看,这蜀锦和墨迹相比较而言有些陈旧,定是后人得了蜀锦给仿制的。”
宇文珏道:“颜玉,你可知道祝智这‘蜀锦墨’的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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