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问题。
凤景帮着将人扶上了床,坐在床边担忧地道,“皇姐,你好些了没有。”
凤婧衣微拧着眉,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些难受。”
不一会儿功夫,接到传召的太医忙不跌地赶了过来,几人在床前诊了才大松一口气,道,“羊水还没有破,只是这几日要生产了,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不是要生了吗?”沁芳着急地问道。
凤婧衣喘了喘气,问道,“孩子……孩子没事吧。”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现在还没到生产的时候,长公主头一胎生产必然是困难些。”太医回话道。
凤景闻言,起身道,“这几日你们都守在飞凤阁,接生的嬷嬷和稳婆也都安顿在飞凤阁,直到长公主生产完为止。”
“是。”宫人领命,纷纷下去安排准备。
凤婧衣躺在床上咬牙忍耐着,疼痛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才好起来。
沁芳一边拭着她额头的汗,一边问道,“主子现在好些了吗?”
凤婧衣疲惫地点了点头,侧头望向凤景道,“时辰也不早了,你去用了晚膳回勤政殿吧,我再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凤景却站在床边久久不肯离去,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咽了下去,而后朝沁芳道,“你们好好照顾皇姐,有什么事派人去通知我。”
“是。”沁芳应了声,继续低下头照顾躺在床上的人。
凤景出去,朝候在外面的几名太医嘱咐了一翻,方才离开。
之后一连几天,凤景不放心白天处理完勤政殿的政务,天没黑就会赶到飞凤阁亲自守着。
一开始只是疼一个时辰就好些了,第二天直接一晚上都难受得难以入睡,可是太医一再诊断仍旧说,还没到生产的时候,这可把飞凤阁上下都给急坏了。
凤景放不下,在飞凤阁守了整整一夜,直到勤政殿那边一再催促早朝了方才离去。
凤婧衣一夜难眠,整个人都没了精神,等到凤景离开了道,“沁芳,你扶我起来吧。”
“主子……”
“我躺着不舒服,你扶我起来坐一会儿。”凤婧衣疲惫地道。
沁芳扶着她下了床,询问道,“昨个晚膳都没吃,要不要给你准备些吃的。”
照这个样子,这两天怕是要临盆了,可是这么折腾了两天,人都给折腾成了这样,到时候生产的时候哪还有什么力气了。
“好。”凤婧衣坐在榻上,点了点头。
沁芳给她拿了软枕,让她靠着能舒服点,这才去了厨房亲自给她准备早膳。
凤婧衣靠在榻上捂着肚子,真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小家伙,当真是为他讨债来的吗?”
这都临出世了,还来折腾她一番才肯罢休。
虽然这两天疼得她实在难受,可更多地还是期待着他的出世。
沁芳沏好了参茶让人先送了过来,她本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可是自从有了肚子里这个,再不好不喜欢的,太医说需要吃,她都忍着吃下去了。
只期望,他能健健康康的成长,平平安安地出生。
沁芳很快做好了早膳,又是按着先前淳于越留下的药膳做法做的,凤婧衣虽然没有什么胃口,却还是尽力吃了些。
凤景下午早早处理了政事就赶到了飞凤阁,殿内正一片安静,看到沁芳出来便问道,“皇姐怎么样了?”
“昨晚上一夜没睡好,这会刚睡下。”沁芳说着,不由担忧地叹了叹气。
“我进去看看。”凤景道。
可是,到了帷帐外却又停下了脚步,看着床上疲惫入睡的人,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
半晌,方才举步到了床边,悄然在椅子上坐下。
许是这两日折腾得太累了,一觉便睡到了天黑,直到外面一声惊雷将她从梦中惊醒过来。
“皇姐!”凤景看她一下睁开了眼,紧张地唤道。
凤婧衣侧头望了望坐在床边的人,“小景,你怎么在这里?”
“早过来了,你睡着了,就没叫你。”凤景道。
凤婧衣笑了笑,道,“扶我起来吧。”
凤景叫了沁芳,一起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看了看窗外电闪雷鸣的夜色不由道,“看来是要下雨了。”
“秋日南方就是这样。”沁芳说着,扶着她到了外室用晚膳。
宫人将煎好的药端来,凤景亲自端了过去,吹凉了些才递给她。
晚膳过后,她刚觉得能松口气了,肚子又开始不对劲,疼痛比之前两日更加难忍。
沁芳看着靠在榻上疼得直冒汗的人不由揪心不已,望向守在一旁的太医道,“你们倒是想想办法,这样一直下去怎么是好?”
这孩子还没出事,大人就先疼得死去活来了。
太医们沉默地垂下头去,凤婧衣出声道,“没事,一会儿疼过了就好了。”
“皇姐,还是进里面躺着吧。”凤景担忧地说道。
凤婧衣叹了叹气,点了点头,这小家伙非得天天夜里来折腾她一回才心甘啊。
沁芳两人刚刚将她扶进内殿,还未来得及躺到床上,便被她紧紧一把抓住了手。
凤婧衣呼吸颤抖地望向沁芳,微微苍白的唇颤抖地出声,“我想……是要生了。”
沁芳愣了愣,一低头这才看到她脚下一滩水迹,扭头朝着外面叫道,“太医,稳婆快进来,公主羊水破了……”
一时间,整个飞凤阁都忙乱起来。
凤景两人将她扶上了床,沁芳给她盖上了被子,侧头道,“皇上,你待在这里不合适,先出去等着吧。”
“你照顾好她。”凤景郑重叮嘱完,方才离开了寝殿。
一回头看到帷帐放下,他站在外面,整个人也不由随着来来往往忙碌的宫人紧张起来,刚走出了飞凤阁听到里面传出来痛苦的惨叫,吓得他脚都软了。
他扶着柱子稳住身形,望着漆黑的夜空,虔诚的双手合十道,“诸天神明,请你一定佑我皇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