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来怀念她,不用问,他们以前一定来过这里,应该有很多忘不掉的记忆。
在园林的某些地方,都应该有她的印迹,这也一定是他白天游园时经常若有所思的原因了。
而且,我猜他们以前也住在这里,这一点,根据黄山的那句“还住那里吗?”,还有刚到别墅的那晚,他惊异地问“你也喜欢这里?”其实,这些话里的微妙都与夏文珊有关。如今想来,全都不那么奇怪了。
因此,他方才去露天阳台怀念她,等她,回味他们以前的美好时光。
而恰好这时,我来了,他一时迷离,把我当成了她。
他的温柔,他的缠绵,他的深情,都是给她的,都是因为他以为她失而复得,所以才情不自禁地喊出她的名字。
他一定太想她了,想得灵魂都出了窍,却不自知。
“所以,碧袖办公室的风格也是按照她的喜好?”我感觉自己好像在明知故问。
“碧袖是在两年前开业的。”他语气淡漠而伤感。
明白了,碧袖的诞生只是为了怀念夏文珊。
他对她的爱,可谓深入骨髓,他在所有能够镌刻的地方镌刻着他对她深切的爱和怀念。
对于她的事,他不愿提及太多,只是我问一句,他答一句。
“我和她有什么区别?”我忍不住还是问了。
其实原本我要问的是我和她有什么“相似”之处,才可能作为她的替代品?但不知嘴里为什么,却说成了“区别”,大概内心深处还是不甘心自己只是一个廉价的替代品吧?
阮慕笙将手臂伸过来,环住我,看了我几秒钟,又将目光移向窗外,幽幽地说:“你是玉龙雪山,她是苏州园林。”
这答案太深奥,也太微妙,我多么想肤浅地追问一句:你是喜欢玉龙雪山多一些,还是苏州园林多一些?
不过,他的答案我已经知晓,又何必自取其辱?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玉龙雪山,何谈多少?
“她长得一定很美吧?”我心里酸酸的,倚在他胸口问道。
他停了好一会儿,低头托起我的下巴,我又看到了那样熟悉的专注的眼神,像是要从我的脸上找到藏宝图似的。
“你觉得自己美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并且将问题转移到我的身上,而且他很少赞美我的外貌。
我看向他漆黑的双眸,里面尽是我读不懂的内容。
“你认为的才重要。”我目不转睛地注意着他表情的变化,天知道我有多在乎他的看法。
他的嘴角浮出一丝浅笑,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尖,“丑小鸭也是很可爱的嘛。”
他的回答当然令我大失所望,明明心里酸涩难忍,表面上却假装不在乎,“丑小鸭要睡觉喽!”
他替我摆好了枕头的位置,将我放回原位,继续调侃道:“我不会嫌弃你的,睡吧!”
在对他没心没肺地说了句“晚安”之后,我的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流到了嘴里,好咸好苦。
在他心中,我根本无法与夏文珊相比,她是高大上的名门闺秀,连喜好都高贵雅致,而我只是一只依附在他身边的野鸭子,只要他不嫌弃我,我便可以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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