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全是好吃的零食。
我哭笑不得,“我是到这里工作的,又不是来郊游的。”
他还振振有词,“我是来贿赂你的,吃了我的东西,以后理赔时应该更顺利一些吧。”
我再一次被他萌到了,笑着说:“你想办那么大的事,这点礼物是不是有点轻了?”
他剑眉微挑,别过脸,“整个宏笙集团,恐怕最值钱的就是我了,要吗?”
分明就是一个侧脸杀,偏偏又说这么蛊惑的话,我还怎么淡定?
我连忙转过身去,面向窗外,不然这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控制不好。
“以后我们经常见面了,你要是总这样,我真的没法好好工作,本来我对这个职位就心里没底,紧张得不知所措。”
我希望他能够理解我的心理压力,不要再无形中增加负担给我,如果工作没做好,还传出了与客户之间的绯闻,那就无法向公司交代了。
阮慕笙走到我身边,“别担心,段经理对业务很熟悉,你可以和他多切磋。”
好嘛,我一个保险公司的客户经理,居然要向客户咨询怎样为其服务,说出去好丢脸。
“你这是何必呢?搞得我好被动。”我指的是他以我作为与和美公司合作条件的事。
他双手放在西裤的口袋里,眼睛看向远处的海面,“其实,有些人不是没有潜力,而是缺乏机会和平台,就如阿基米德最终没将地球撬起来,只是因为缺少一个给他支点的人。”
他突然又变得好哲理,这也是我从未见过的一面,他究竟有多少面,是我不知道的呢?
“你高估我了,我不是什么物理学家,永远都撬不起地球,如果你能给我一些食材,我能给你炒出一盘菜还差不多。”
我对着他幽幽地笑着,自嘲着,却没有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亮。
他看了下腕上的劳力士,“我有个会,你先熟悉一下这里,有什么事可以找段经理,如果有急事,随时可以走。”
到了门口,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走到我面前,拿起我的手,将一串钥匙放在我的手心,是一枚带有沃尔沃标识的车钥匙。
“我不要。”
“不可以,工作需要。”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根本不听我的意见,径自走出门去。
我看着手里那枚崭新的钥匙,想起了我的那辆君越。
那是我和丁锐婚姻期间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还是失去了它,或许它本来就不属于我,而属于某一段过去。
我突然之间不那么恨丁锐了,他与我已越来越远,渐渐变得毫无瓜葛。
可能人的一生中,有些人注定是过客,来访过我们的人生,缘分尽的时候就该离去,而命运会将下一个人带到我们的面前,即使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认识。
就像那个不堪回首的大雾傍晚,万念俱灰中我跑进了魅影,又鬼使神差地点了陌路罂粟,然后猝不及防地跟他有了疯狂痴醉的一晚。
就是那一晚,一直让我们延续到现在。
可能还在遥远而不可及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