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刻没有放松,凡事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旦他的父母有什么言行可能会碰触到我内心不愿面对的东西,他立即出现,处处围护我,将我隔离在一个相当安全的空间里。
他的用心良苦我岂会不知?但我也不是小孩子,能看得出别人的脸色,也能听得懂弦外之音。
过了零点,春节.晚会也接近尾声,因为全天精神状态都处于高度紧张之中,我也感到非常困倦,但是别人没提出休息,我也不好意思主动说,只得继续调节自己。
秦玉很有方法,她并不亲自安排,而是对乔北说:“北北,带小爱去休息,我也要睡了。”
我闻言连忙给了乔北一个眼神,乔北会意,把我带进一间空着的客卧,进门后他拉起我的手,悄悄地说:“你是这么想的吧?”
我莞尔一笑,“乔总聪明过人。”
乔北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小爱,你辛苦了。”
我的确辛苦,但有他这一句话,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晨钟暮鼓,简单纯净,一茶一饭,与一人相守。
我多么希望我们可以超越这世俗,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隐居起来,再也不必理会这人世的喧嚣。
我踮着脚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怀抱里,我终于可以让自己放松下来。
“乔北!”我低声唤他。
“我在。”乔北的手掌轻轻抚着我的后背,他明白我只是想唤他的名字,要说的他都知道。
“你回房间吧。”我说。
“嗯,好好休息,有事微信上找我。”乔北在我的额头印上一吻。
我躺在陌生的床上,窗外辞旧迎新的爆竹声依然连绵不绝,我累归累,但就是睡不着。
拿起手机,短信、微信里拜年的有很多,我逐一翻过,却大多是现成的祝福语,有的甚至重复收到了几次。
我相信大家的祝福还是真挚的,至少还有人想着我,我把自己的通讯录从头看到尾,唯独在阮慕笙的名字上停留了很久。
我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只是呆呆地盯着他的名字,屏幕暗了,划亮,又暗了,又划亮,反复数次之后,我一狠心,按了删除。
新的一年了,一切都重新开始,让他永远存在于我的记忆里吧。
在他的名字消失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种失重的感觉。
其实在通讯里删除与否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号码我已烂熟于心。
不知他此时此刻身在何处,吴非说阮慕笙的父母随姐姐移民澳洲,明海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是去澳洲与他们团圆了呢,还是在他偌大的别墅里顾影自怜呢?
这时,手机在手里震动了一下,我的心也一抖,思绪被打乱,原来是乔北发来的,“睡了吗?”
“还没有,你呢?”
“睡了还能给发你消息吗?”
“那你为什么还不睡?”
“我还没对你说晚安。”
我闭上眼睛,对自己默念道: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乔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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