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梁格和铃一走去,梁格连忙起身上前扶住了铃九,铃一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默默站了起来,走到铃九面前扶住了他另一边。
“感觉怎么样?”铃一担忧地问道,
“稍微动一下整个背就疼,不过没事,小伤。”
“以后别这么鲁莽了。”梁格有些责怪。
铃九挠挠头,就让梁格说着没有反驳,痴痴地笑着。
铃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有些闷,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但是又没理由发泄出来,只能不断捏紧自己的拳头,不让真实的情绪显露。
“梁格我想回去休息了,扶我回病房吧。”
梁格点点头,示意铃一和他一块扶铃九回房。
趁梁格不注意,铃九向铃一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当电灯泡,铃一一窒,随即点点头,扶铃九回房后他便出去了。
梁格替铃九掩好了被角,刚想抽回手就被铃九紧紧抓住。梁格有些皱眉,想挣脱但无奈铃九就算受伤了力气还是比她大。
“你干什么。”
“梁格我喜欢你。”铃九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般,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梁格顿了顿,看向病床上的男人,这个男人和她告白说实话她没有一点的意外,可是她并不喜欢他啊,就算为她挡了刀,她心里只有感激并没有多余的感情能分给他。
“对不起。”梁格默默抽回了手,铃九脸上的失望让梁格有些抱歉,她低着头重新掖了掖铃九的被角,没有多余的话。
铃九这时瞥见了窗户上的人影,他快速起身在梁格脸上快速亲了一下,笑着看着梁格,像是孩子吃到了糖。
梁格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被啄了一下,她有些生气,倒退了几步和铃九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干什么!”
“就是想亲你一下啊。我不会放弃的。”铃九调皮的吐了吐舌,眼睛趁梁格不注意迅速扫了扫窗口,人影已经不见,嘴角的弧度不禁又上扬了一个弧度,他无视梁格逐渐冷下来的脸,笑的更加的开心了。
梁格回到宿舍拿起脸盆,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拿香皂搓了搓脸,她不喜欢铃九的触碰,好排斥,和铃一的触碰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她想远离这个男人,太危险。他没有分寸的靠近让梁格有些慌乱,可是铃九又救了自己让梁格陷入了纠结。
梁格又抹了一把脸,还是没有思考出问题的结果,她有些气馁。以往对待男女之事她总是能迎刃而解,不喜欢不能接受的她都果断拒绝,而现在却陷入了两难。
看守房
西曼和众人都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四周都是封闭的空间,只有门上的一个小窗口隐隐透进一丝亮光。
西曼沉重的站在角落,一言不发,拄着的拐杖一直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要倒下。
“镇长,我们听您的和军方战斗,您说军方不会开火,他忌惮咱们,可是现在,你看看,死的死伤的伤...”一个屠夫模样的中年男子说道。
“是啊镇长。军方也不是说要毁了兰镇,听那个长官的意思也不是说要赶我们走只是想让兰镇归他们管...”
众人的议论声让西曼的心更加沉重不堪,他们不会懂兰镇存在的意义,他们都是兰镇人的后辈,很多事情他们没有参与,所以说很多事情理解不了。
“大家听我说,兰镇是个特殊的存在,它是我们祖辈流血搏斗逃亡来到这建立起的新家园,这么多年一直都安安稳稳,但是政府看中这块边境肥肉,想要据为己有。我是不可能让他们这么干的,兰镇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它是独立存在的,它不需要任何的保护伞,它有我们兰镇人就够了。”
“可是我们只是游客啊,我们不是兰镇的人,他们为什么也要抓我们。”有个瘦弱的年轻人有些哽咽。
西曼的拐杖在地上轻轻敲了敲,众人安静了下来,看着角落里威严的老人。
“游客被戒严我真的很抱歉,而且还有不少游客死于这次冲突,我会争取和军方交涉,就算搭上我这条老命,我也会保你们周全。”
“你这条命值多少钱?”
突然间房门被打开,铃一走了进来,一身军装,头戴军帽,上身的军绿色衬衫系进了黑色修身长裤里,衬衫外还系了黑色的背带扣,锃亮的军靴踏着渗人的步伐慢慢走向了众人。他漫不经心地解开了袖扣,一层一层地卷了几皱,手插窄腰,手臂上的青筋有些微微突出,看得出他心情不是很好,下颌的咬肌动了动,缓缓开口,“说说吧。搞什么名堂。”
“你放我们出去!我们是游客!你这样扣着我们我们国家不会放过你们的!”人群中一个胆大的男人吼道。
铃一嗤笑了一声,舌尖抵了抵下颚,一步一步走近那个开口的男人,手掌拍了拍那个吓得有些发抖的男人,“你觉得...你们还有机会回去吗?”
众人哗然。焦躁不安的话语开始多了起来,整个牢房一瞬间变得有些热闹。
“我不管你们国家会不会来找你们,到时候再说,不过你们袭击丹源军方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个罪名安下来你们还想安然无恙的回去?”
“咚咚咚——”
拐杖敲击声再度响起。
“我知道你们想要兰镇这块地来满足你们的私利,采集资源、军事用地、出口贸易等等,但是兰镇的人民只有这一片家园,你们征用了这块地,让我们怎么办?我们镇上的镇民不是丹源人,我们还轮不到你们管!”西曼冷冷开口。
“兰镇地界在丹源管辖范围内,我们就有权管理,你们是不是丹源人一点都不重要。况且现在谁赢谁输一目了然,你想做无谓的挣扎随便你,明天一早你们可以离开,但....”
铃一顿了顿,突然掐住了西曼的脖子,稍稍用力,西曼的脸色开始变得扭曲,脸上的血管格外狰狞,“不要再做一些愚蠢的事情,兰镇人的命可都在你老西曼的手上,下一次,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活下来。杀死你们,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最好想想我的话。”手狠狠一甩,老西曼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