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则安问道:“如何。”
“皇上,我先开张药方,兴许能暂时缓解王爷的心疾。”夏兮桔说着,坐到桌边开始奋笔疾书,如此也能缓解皇上的心急啊。
“这么说,你可以救凉儿。”迟则安赶忙问。
“呃……先吃副药试试吧,我也没有把握。”夏兮桔模棱两可的答。
夏兮桔将药方交给幕白:“幕白,就由你煎药吧。”
幕白应声,接过药方去了小厨房
紧接着皇后步进门,迟则安见着她先是愣了愣,随即皱眉:“你怎么来了。”
皇后行了一礼道:“宫中都在传皇上连早朝都没上,便急匆匆出了宫门,臣妾担心皇上,便打听了一下,也就跟着来了,看到皇上平安臣妾就放心了。”
“朕平安,可朕的皇儿不平安,行了,你回去吧,现如今朕也没功夫理会你。”迟则安摆摆手道。
皇后仿佛这才注意到床上的迟暮凉,她赶忙上前:“凉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苍白啊,可是生病了?皇上,都怪臣妾满心满眼都是你,竟没注意到凉儿病了。”
迟则安没有言语,皇后继续道:“皇上,这病的可严重?御医们都怎么说啊。”
随后她见迟则安满脸的不耐,小声道:“臣妾只是担心凉儿的身子,若是皇上不喜,臣妾便不问了,就留下来陪着皇上,也好替皇上照顾凉儿。”
迟则安依旧没说什么,皇后便自觉得皇上默认,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随后便是一片寂静,阴沉着脸色的迟则安一直握着迟幕凉的手,眉头紧锁。
跪了一地的御医打着哆嗦,小心翼翼,夏兮桔垂头站在一旁,祈祷着这场局能够快些完成并且顺利,看到皇上如此,她心中也不是很好受。
皇后一直在与赵姑姑做无声的眼神的交流。
突然,外头幕白的声响传来:“药来了,都让开,都让开。”
跪在地上的御医赶忙起身让到一边,幕白端着药急急跑进门,仿佛无意朝着皇后撞去,黑褐色的汤汁撒了皇后满身不说,还接着摔倒在地。
幕白也随之被绊倒,趁着这空挡,将已经准备好的巫蛊娃娃塞进皇后宽大的袖口中。
迟则安皱眉,幕白赶忙爬起来道:“皇上恕罪,幕白不知皇后何时来到府中,刚刚焦急,冲撞了皇后,还请皇上皇后责罚。”
“责罚什么!还不快去再煎一碗药。”随后他看向皇后,颇为不耐的命令道:“皇后,回你自己的凤翔宫,这里不需要这么多无用的人,还碍手脚。”
皇后忍痛起身,拉住迟则安的衣袖:“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是幕白直直冲上来,那药汁烫的臣妾好疼。”
迟则安一把甩开她的手,有什么东西掉落出来滚到夏兮桔脚边,她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面带疑惑的捡起:“皇上,这是……”
一名老御医突然惊恐的睁大眼睛:“巫蛊之术,是邪术啊……”
夏兮桔一听尖叫一声,将那东西扔了出去,神色慌张,不停地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手,还硬是挤出两滴眼泪。
迟则安看向皇后,皇后回过神来赶忙道:“不是我,这个不是臣妾的,是有人陷害臣妾?皇上,你一定要相信……”
迟则安厉声打断她的话:“够了,皇后,你礼佛十几年,朕一直以为你宅心仁厚,没想到竟修习邪术。”
皇后摇头:“臣妾没有,是有人陷害臣妾。”
“东西在你身上怎么解释,谁能陷害你,来人,快将这巫蛊拿去处理了,”
幕白捡起巫蛊娃娃:“皇上,幕白这就拿去烧了。”
随后他突然发现什么一般喊道:“这上头怎么有王爷的生辰八字,”
迟则安听闻一把拿过来查看,后怒极一巴掌扇向皇后:“是因为你诅咒凉儿,他才会如此,你这个狠毒的妇人,根本不配做一国之母,从今日起,废除你皇后称号,打入冷宫,你最好求求佛祖,让凉儿平安无事,否则,朕要你的命,”
“皇上……”皇后还想说什么,迟则安大声道:“来人,将她拉下去,”
皇后被带走,远远的,夏兮桔还能听见她的求饶声。
巫蛊娃娃被毁,迟幕凉的脉象归于平稳,迟则安明显松了口气,当即便回宫了。
原因是怕迟幕凉不愿意见他。
夏兮桔让幕白将二皇子那边的计划取消了,他们的目的既然达到了,就不必做其他的了,
这个局中,皇上无辜,受的伤害却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