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微微皱眉,心底又升起不详的预感。
“是御史夫人,刚醉了酒了,太后准先回府歇息。”轿夫答道。
“哦,”问话的人向轿子里望了一会儿,摆了摆手道,“走吧。”
一直往南过锦桥,至南正街,轿停,她下了轿,由窄巷中穿过,再右转走百步,正是街头交叉处,一队商队缓缓地过来,是南宫家的商队,准备申时前出城,她不停步,手搭上从眼前经过的马车边木,用力,抬脚,一步跨进了车厢。
在铺着织绵缠枝浅金绣纹毯巾的座位上坐好,她才抬起头来看对面的人。
南宫越一脸紧张兴奋的表情:“阿玉,刚才遇上了三拔巡夜的官兵,我担心死了,还好你算计的好,在这里才上的车。”
傅玉珑微微蹙起了眉:“三拨人?”
为什么查得这么严密?
“难道你的玉符都没有用?”
“那倒不是,只是没想到会连续遇到三次。”南宫越看了看她的脸色,试探着道,“阿玉,你是不是喝酒啦?”
傅玉珑点了点头,随口答道:“嗯,太后赐的雄黄酒。”
她并不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的颜色,那一点酒色晕在两颊,在南宫越眼中艳如桃花,比酒还要醉人。
“过了这个街口就到城门了。”傅玉珑挑开帘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心渐渐安定下来,坐回身来对南宫越道,“你的伤完全好了吗?”
“好……好了。”南宫越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连忙点头,“你那个朋友的伤药很有效。”
“阿玉,那天晚上的事……”他心里一直十分后悔,若不是自己存心不良,也不会惹出一堆事情来。
“别说了,”傅玉珑打断了他,“事情都过去了,我若是怪你,还会再找你帮忙么?”
南宫越心里一宽,嘿嘿一笑:“是。”
到了城门口,南宫越拿出玉符,守城的士兵检查了一下,并未多作询问,便直接放行。
出城门行了不远,傅玉珑突然道:“停车。”
南宫越莫名地看着她:“怎么啦?”
傅玉珑下了车走到商队的后面,南宫越也跟着下来,道:“阿玉,怎么了?”
傅玉珑站在商队后面的十名护卫面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十人。
南宫越不解地看看她:“阿玉,这些都是我的心腹护卫啊。”
“是么?”傅玉珑道,“你确定?”
那一批护卫都带着几乎遮去了半边面目的头巾还带了斗笠,一时之间并不能完全分辨面目。
“当然确定,他们一直跟着我的……”南宫越一边说一边就着车厢后挂着的灯笼仔细地去看了看前面的两人,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他再往后看越看越心惊,他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十个人中领头的见被人拆穿,也不再遮掩,摘了斗笠,脸上的笑容阴阴的:“我们是御廷卫的暗卫,是专程来护送公子的。”
“胡说,我的护卫呢,你们把我的护卫弄到哪儿去了?!!”南宫越又惊又怒,大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