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坐坐。”
她方才突然想起冬至那一晚,两个人一起去看皮影戏的时候,不过数月,心境已不一样。
她终究没有守住自己的心,于是便不可避免地伤了情。
嘴角勾起一抹轻嘲,傅玉珑,你到底还是犯了傻么?
南宫越一脸疑惑地道:“阿玉,我觉得你心不在焉的,老是在出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自己心不在焉?傅玉珑这才恍然回神,朗然一笑道,“哪有,你还能看出来我心不在焉?”
南宫越听了很是不满地道:“在阿玉心里我就是一个傻子吧?就连阿玉这么不开心都看不出来?”
“好啦好啦,”傅玉珑笑道,“是我说错了,不过我真的没有不开心,你不是说耸翠楼有大戏看嘛,等我们喝了茶,到西街再转转就去耸翠楼看戏?”
“好,”她一哄,南宫越心里大好,爽快地道,“等晚一点我带你去耸翠楼看戏。”
过了锦河桥,找了个茶馆,两个人要了个雅座,便坐下来喝茶。
她原本想带南宫越去通和茶馆,那里环境幽静,陈设也颇有意趣,可是到了半路,她仍是改了主意。
好在南宫越并未对环境多有挑剔,一边喝茶一边道:“等会我们吃好东西,就可以往耸翠楼走了。现在人实在太多,若是坐轿反而不方便,倒不如我们走过去。”
傅玉珑点了点头,转头从窗口往楼下看。
人群纷纷嚷嚷,竟一眼看到了沐白羽,他缓缓从街头走过,依旧是长衣广袖,墨发未束,容颜如玉,绝代风华令人倾倒,在他身前身后有不少女子侧目看他,。
傅玉珑张嘴想要喊他,看了一眼南宫越又忍住,再转过头就见沐白羽似是知道她所在一样,抬起头对着她这一边微微一笑。
她也对他点了点头。
南宫越在边上道:“什么事?”
傅玉珑转回头来:“没事,我肚子饿了,吃东西吧。”
大约未时,两个人下了楼,顺锦河往耸翠楼去。
走走停停,到了耸翠楼的时候,已经近晚。街灯初上,烟花鞭炮已经开始响起来,各家门户前灯笼高挂,来往的人相互作揖道贺,脸上无不是笑意溶溶。
仿佛此时才意识到,这是除夕,一年的最后一天……
这个时候不都是合家团圆,聚在一起把酒言欢,博戏取乐,终夕不眠,守着岁直到元旦吗?
可是,傅玉珑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南宫越,忽然一笑道:“我们两个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南宫越“啊”了一声,难得地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天天在家,哪有那么多讲究,能和阿玉一起过一个除夕,对我而言是最难得的事。”
说罢,他拿出一个盒子来递给傅玉珑,道:“清河坊的胭脂,算是我送给阿玉的除夕礼物。”
“我很少用胭脂。”
南宫越神情一黯,傅玉珑却又伸手接过来道:“但是既然是除夕的礼物,那我却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