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只是感慨一下这个世界而已。”自己是不是该放下心里那一丁点儿执着了,或许大叔早就在等我了呢。
东森顿了顿,想要伸手去触碰她,可又怕惊到她,只能垂下手:“你还是那样,明明是个敏感脆弱的孩子,却总是假装一副淡漠的样子,一边拒绝别人的靠近,一边拒绝自己主动去靠近别人,老是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错觉,可你会那样是因为你害怕受伤吧,所以才极力的封闭你自己;明明总是默默在身后为别人付出,却不想别人知道,既然不想受伤,为什么不狠心的抛下最后的善良,那样你就不会再回来了。”
梁幽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双眼,身体开始颤抖:“哈哈哈,真是可笑!太可笑了”都到最后了,可最了解我的还是你,还是你。
东森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液体,沉声的说道:“所以说,不要哭,你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你的眼泪要比你的血液值钱,千万不要轻易的流下任何一滴眼泪。
梁幽拿下双手,舔了舔苍白的唇,固执的说道:“谁要哭?我不会哭的,不会。”
东森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微微一叹:“我以前总是希望你能不要那么逞能,总是希望你能多依赖别人一点,多麻烦别人一点,想要什么就说要什么,受伤了就说疼,累了就说累,辛苦了就说辛苦,现在这样的心依旧没变也,因为我不想每次看见你都是伤痕累累的,就像你以前对我说的,‘我不想看见你总是在满身伤痕之后还说,我没事,真的很刺耳’。”
梁幽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了,要是再让他说下去,她怕她真的会哭出来,所以她将手臂伸到他的面前,一脸嫌弃的说道:“不是要给我看伤吗?废话那么多。”
东森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也拿起药箱,重新替她擦拭起来,一边担忧的问道:“伤的重吗?有没有哪里特别的疼?”
梁幽失神的看着他的动作,无所谓的说道:“我没事。”
东森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着她,再次说道:“我说的是心,伤的重吗?为什么不肯露出受伤的表情?”
梁幽讽刺一笑:“我是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的。”
东森起身,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梁幽不安的咬了咬唇。
不一会他就端了一盆温水过来,拧干毛巾替她擦拭起来:“你不是不会,只是不相让我们看见而已,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为什么就是不肯示软。”
梁幽冷情一笑:“你想说什么?”
东森将她满是伤痕的手臂擦拭干净,细心的为她上好药,然后换到另一只:“我很怕,非常的害怕,我怕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看到你的脆弱,我怕你会想不开,会干出傻事。”
梁幽惊诧的看着东森,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可转头看着他小心翼翼为自己包扎的样子她就觉得回到了以前,以前也是这样,只要是对方受伤,另一方都会为他包扎,而那个时候自己就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情,来自家人的温情,过了怎么就他给自己的感觉那是那样,还是和当初一样。
东森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
梁幽尴尬的移开眼:“没什么,好了吗?我想去洗洗。”
东森一把按住她,强硬的说道:“不行,你不能洗,只能擦,不然对你身体不好。”
梁幽烦躁的挥开他的手:“我知道,不用你操心。”不想在听他关心的话语,那个声音真的很让人心痒。
东森黯然的收回手,张了张口,最后说道:“我等一下将换洗衣物拿给你。”
梁幽不想多说什么,转身就上楼了,就在他走到二楼的时候,东森忽然大声的说道:“那个时候我强烈要求了,我希望他能亲口告诉你,真的,我真的说了。”自己这不是在解释什么,只是怕她真的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人站在她哪一边了,自己不想要看到她绝望的样子,不想。
梁幽紧紧捏住横栏,转头对他说道:“我最痛苦的不是说你没有告诉我,而是你们从来没有真正的把我当成自己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东森大喊:“小幽,其实少爷也很痛苦,他的心也在流血,所以你就好好的解释解释吧,求你了。”我不想看见你们越走越远。
梁幽失神大吼:“你觉得我付出的还不够吗?东森!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可你真的看得到我的痛苦吗?真的看得到吗?”然后消失在拐角处。
东森痛苦的抓紧自己的头发,烦躁的将面前的沙发踢倒:“那你让我怎么选?一个是我不能背叛的主子,一个是我无比看重的家人,你让我怎么选?”
四年前少爷的那一席话让自己哑口无言,今天你的一席话也让我哑口无言,那这一次我该怎么办?该怎么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