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了呢。”嘻嘻地笑,“院长有没有后悔呢?”
陈万青看她脸上笑容纯真不似作假,心里那丝唯一的愧疚也放下了。摇摇头,“不用了。只要你幸福就好。保重。”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他回来是拿洗换的衣服的。他要回去换谢秋月的班,夜里照顾陈聪。
左小右看着陈万青渐渐模糊的背影,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呢喃着,“保重,院长。保重,爸爸。”
无法抑制的眼泪一滴一滴溢出长长的睫毛滚落到脸颊,那样迅速而激烈。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脚好像在地上生根了,抬不了腿,走不了路。
夜睿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将她的脑袋按压在自己的胸口,任由那小河一样的眼泪打湿自己衣衫,手掌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小脑袋,抬头微微叹了口气。
看着她这么痛苦,心里突然有那么一点后悔。刚刚他给左小右勇气不是真的想让她去面对什么,而是想让她断了跟孤儿院的联系,从此只有夜睿居,只有他。
如果刚刚答应她带她回夜睿居,现在的左小右是不是就不会这样难过?
左小右,我想要你是我的,可是,又不想你这么难过?左小右,我要怎么做?
左小右并没有在他怀里失声痛哭,只是默默地靠了一会,然后从他胸前抬起头,眼里还有没有退散的泪水。她的眼睛大而朦胧,那茫然的样子好像森林时被赶尽杀绝的麋鹿,无助而无路可退。
“夜睿,我想要。”左小右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现在要我好么?我,今天还没有洗澡,可能有点脏。”
她怯生生地看站他,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在求人收留。
不,她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为了求证那一点点归宿感正向他不知廉耻的索爱。只想要一点证明,证明自己还有人要。
夜睿平时最爱看左小右可怜兮兮的样子,那娇弱不堪的样子总是引诱着他想要去欺负她,去占有她。可是现在,这样的左小右那样脆弱,仿佛像一个轻薄的瓷娃娃,他碰都不舍得碰一下,生怕碰坏了她。
见他没有回答,眼泪从那睁大的眼里一串一串地滑下来,她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脸色白得像透明的白纸,小小的声音抖得不像样,“你也不想要我了么?为什么?我,那么不招人喜欢么?”
“不,左小右你很好,我喜欢你。”夜睿狠狠地将她揽进怀里,仿佛想将自己身上所有的勇气都给她,“左小右,我要你。哪怕全世界不要你,我也要你,我只要你,左小右。”
左小右,你要原谅我,如果有一天我用尽手段让全世界都不要你,那只是因为我太想独占你。就像刚才我明明可以带你离开,就像明明我有能力让陈万青不敢对你说出绝别的话,可是我没有。因为,我要你的世界里,只有我。
夜睿扶着她脆弱而消瘦的双肩,温柔地看着她,轻声劝哄着与她商量,“左小右,我要你,但是不在这里好不好?我带你离开这里,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