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匍匐在蒙染的面前,抓住蒙染的盔甲,眼眸里满是不舍,“将军,您这又是何必?”
看到蒙染似乎没有任何的动摇,副将便追问道,“那明日这白绫是否要悬挂?”
蒙染烦躁的用手揉了揉眉心,不耐烦的朝着副将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此事明日再议。”
“得令。”副将躬身退下。
营帐里响起脚步声,蒙染以为副将又折了回来,便不耐烦的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了,明日再议,你怎么又……”
抬眸却见御无双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身旁站着一位俊秀的公子,只是那公子多了几分柔美。
蒙染连忙上前跪倒在地,激动的两眼泪花,“皇上……微臣就知道,就知道……”
蒙染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御无双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蒙将军不必如此,孤也没有想到,孤不过离开数日,竟然有人想要兴风作浪,只是不知宫中可有响应?”
御无双的心被紧紧的勒紧,如果真的是有人兴风作浪,那么风太后与御楼便有嫌疑,可是一个是自己尊敬的母后,一个是自己敬重的皇叔,无论是谁下水,都将牵动他心中的丝线。
一双温暖的柔夷握在他的手上,他的心稍稍的回落。
蒙染垂首道,“微臣近日不曾进宫,自然不知宫中作何反应,可是西楚民间却盛行一个说法,说皇上受连家女的魅惑,抛弃政务,游历人间,却在北甸遭遇不测,跌入山崖,与连家女的尸骨化为云泥。”
御无双勾起唇角,眼眸里满是冷冽,仿佛要毁天灭地一般,“游戏人间?尸骨无存?谁竟敢这样胆大妄为,恣意的编排君王?”
连沧月将头上的白色丝绦撤下,三千青丝滑落在肩头,艳若桃李,华盖牡丹,“没想到我竟然成了惑乱君心的妖后,这戏文可真精彩,我真想知道是谁杜撰了这场精彩绝伦的戏?”
蒙染不敢直视连沧月的冷峻,垂眸低首朝着连沧月行了一个礼。
“臣也不知,宫中虽未发出指令,可是民间已有人感念皇上的恩德挂起了白绫,并且许多军营之中也已然效仿!”
御无双冷笑道,“恐怕整个西楚已经举国素缟。”
他忽而一甩衣袖,满脸冷峻,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透着丝丝的凉气,“只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皇宫中未发出指令,民间已是素缟一片,难道这些老百姓就不怕被杀头论罪,只能说明这个幕后的推手在朝堂与百姓心中甚有威严,又利用了老百姓和军营对皇室的愚忠。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皇叔?御无双的心头思绪杂乱。
御楼一直是一个骨鲠之臣,况且他登基时年岁尚小,根基不稳,全凭御楼与风太后的扶持。既然他那个时候并没有动手,为何却在自己风头正劲的时候动手?
御无双久久的望着星罗棋布的苍穹,整个苍穹乃至天下都像是一个棋盘,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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