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皇上,我们也有过美好的曾经不是吗?”
欧阳逸轩忽然仰天大笑,那笑声回荡在空荡的营帐中,竟然有几分毛骨悚然。
他忽而死死地盯住连翘,戾气中弥漫着杀意,“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请你不要再跟我提过去。”
连翘抬眸看着欧阳逸轩,当初她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开始恨上连沧月,开始针对连沧月,开始一步一步的陷害连沧月,结果弄得自己伤痕累累,如今他们的过去,竟然成了他口中的不屑。
不过不管怎么样,爹爹的命保住了,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欧阳逸轩的声音飘过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连翘转过身来,朝着欧阳逸轩微微一拜,“谢主隆恩。”
“好了,你且回去吧,我期待你精彩的表演。’
连翘心中一阵凄然,这一刻她有了一丝的迷茫。
开始针对连沧月是为了他,后来针对连沧月是因为那颗嫉妒的心,现在似乎针对连沧月成了她的习惯。
今夜的窝水仿佛安静了许多,南诏的士兵更是耷拉着脑袋,完全没了开始的气势,相反东瀛的士兵倒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围着篝火跳着舞,好不热闹。
一声凄厉的声响,在这样安静的窝水显得格外的刺耳。
“爹爹……”
连翘听出了是连擎天的声音,她提着裙子,便朝着关押的营帐跑去。
两个站在门口的士兵拦住了她,“没有皇上的命令,闲杂人等免进。”
连翘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放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什么身份!我是连府的千金,谁敢拦我?”
那士兵的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哪个连府?是正在里面执行宫刑的连大人么?”
宫刑?连翘没有想到这就是欧阳逸轩口中的活罪,这可真真要了连擎天的命,连擎天向来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若是没了男人的雄风,在世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楚墨言远远的就看到了连翘,“怎么回事?”
士兵恭敬的抱拳,“卑职只是奉了皇命。’
楚墨言一把搂过连翘,甚是亲密,“她可不仅仅是连家的女儿,将来可是我北甸的皇后,难道这也不能进?”
士兵犹豫了片刻,北甸皇帝他们可惹不起,况且他们的皇上对他还要礼让三分呢。
士兵连忙闪在了一边。连翘挣脱开楚墨言的手,慌慌张张的朝里面跑去。
只见连擎天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上满头大汗,亵裤的中间一片血迹,而他正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那条野狗。
只见那条野狗仿佛意犹未尽,伸出舌头,将嘴上的血迹舔干净。
连翘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么难过,她的心中甚至滋生出另一个阴暗的想法,娘亲再也不用担心连府的那几房姨娘会借着肚皮上位了。
她压抑住心头的想法,换上一副期期艾艾的表情扑了过去,“爹爹……皇上怎么这样的狠心呐!”
连擎天这才从悲伤中醒过来,对,他还有一个女儿,一个聪明智慧的女儿,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