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一定是豆豆想问自己和连沧月的归期,又担心大臣不把他当一回事,索性骗了母后写个信封,将自己的信装了进去,再假借母后的名誉,将信送到自己的手中。
御无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暖暖的光,他小心翼翼的将信收起来。
他抬头看了看营帐外的天空,血染残阳,整个窝水也晕染了一层红色,渔歌唱晚,长号呜呜,竟然有一种别致的美丽。
可是这么美的景色,竟然只是他自己欣赏。
他有些怅然的看了看幔帐,明明离的很近,却有一种很远的感觉。
……
连府中,连旭世因为抑制不住的愤怒而气喘吁吁,他将那封信拍在梨花木的桌子上。
桌子上的紫砂壶跌落在地,变成了碎片,弄得裘堇心惊肉跳。
她心里咒骂着连沧月那个贱人,千算万算,没想到她竟然将手伸向了老太爷那里,果然是防不胜防啊。
裘堇温婉的笑着,“老太爷,我本不想让那祸根打扰你的,谁曾想她竟然……”
“你给我闭嘴!”连旭世猛然将手中的龙腾檀香杖擦着裘堇的额角扔了过去。
裘堇头皮一阵发麻,她弯身将手杖捡起来,“老太爷,这可是先皇赐您的荣耀,这个可扔不得。”
连旭世抄起手杖,用力在裘堇的膝盖上抽去,裘堇一阵疼痛,便硬生生的跪在了冰冷冷硬的石砖地板上。
连旭世捋了捋胡须,沉声说道,“我还没有老糊涂,用不着你来提醒。”
裘堇疼的眼泪掉了出来,索性嚎啕大哭,“老太爷,奴家真不知道我到底是犯了什么大错,要被你这样惩罚,我裘堇对连家问心无愧,若不是我里里外外的操持着这个家,老爷又怎能安心处理政务,我们连家又怎能让人家高看一眼?”
连旭世收紧眼中的精光,他拿着手杖敲打着桌面,“第一,你不知尊卑,我虽然不管这些大小事务,可仍旧是连家的当家人,我还没死!第二,你蒙蔽长辈,混淆视听,沧月回来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向我通报。第三,你辱没门风,搞得家里一团乌烟瘴气,连擎天怎么就娶了你这个毒妇,妒妇!”
裘堇的心里一惊,看来老太爷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以前是装糊涂。
“带我去见沧月。”
裘堇低着头,身形未动。
连旭世闪动着阴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良久叹息道,“也罢,我自己去见。”
裘堇却仰起脸露出一脸的狰狞,“老太爷,您恐怕不能去见她。”
连旭世冷哼道,“你敢管我?”
裘堇缓缓的站起来,她抚了抚凌乱的鬓角,眼眸里恢复了当家主妇的威严,“老太爷,您老了,就不要管这么多事了,安享晚年不好吗?”
连旭世浑浊的眼睛中散发着杀气,“贱人,你敢拦我?”
裘堇索性坐在了上座上,她拿起茶水饮了一口,“您这是又何必呢?连沧月不是您的亲孙女,连翘才是您的亲孙女,我这是在帮老太爷把胳膊肘子拐回来。”
裘堇使了个颜色,只见四五个小厮已经围了上来,拦住了连旭世的去路。
连旭世气的胸膛不断的起伏,他枯藤般的手指着裘堇,“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