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分子,这生意人往往都如此,蛇打七寸,杨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中傻二狗他爹的七寸,要是成了,杨羽想想都兴奋。
杨羽不急着去傻二狗家,何况刚才那村妇应该还没走,先在村里溜达一圈熟悉下环境和人文再说。这村子和雾村的最大区别就是迷信,因为杨羽发现自己刚走进来没几步,就村妇围过来要求算命。
杨羽只好装模作样,摸摸自己的八字胡须,一阵沉思。杨羽当然不会算命,但是算命无非做好两点就能骗过去,一就是说好话,二是学会观察。杨羽看了看眼前这村妇,三十出头,屁股大,胸挺,嘴角还有颗痣,一看就是母老虎的命。
“这个大姐长的一副旺夫相,屁股大说明根基稳,说明子孙多福,再看你嘴角这颗痣,真是吉人痣啊,只要回家多跟丈夫每日多行几次房事,好运自然就来了。”杨羽说起话来还真有模有样。
这村妇一听,竟然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当场乐了,急忙往杨羽手上塞了几块钱,杨羽当场愣在那里,自言自语道:“我呀的随口说的,这也能挣钱?还是办大事要紧。”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傻二狗爹家旁,这座宅府比旁边的房屋不知豪华了多少,浓浓的一股迷信气息,门上贴了秦琼尉迟恭,两边各种一棵大树,正面墙壁内嵌了一面镜子,杨羽定睛一看,那不是傻二狗子吗?
这样子跟表姐和那村妇描述的一模一样,脸大脖子粗,一看就知道是个2B,这2B正坐在门口咬着玉米棒。
杨羽马上装出走累了的样子,一副疲惫模样,走了过去,坐他屋前的台阶上,拿出壶子准备喝,看看这2B傻乎乎的啃着玉米,也馋了,笑着说:“傻二狗子?给叔叔也啃一口如何?”
那傻二狗子撇了一眼,转过身,护住了玉米,继续吃。杨羽乐了,这不正是2B的表现吗,正常人哪是这样子的?
“我用糖跟你换怎么样?”杨羽说着拿出村口买的糖,递过去给傻二狗。
那傻二狗看了看糖,呵呵一笑,喊道:“你当我是傻逼啊,还吃糖,回去哄三岁娃子去吧。”傻二狗说了一句,继续啃自己的玉米。
这次轮到杨羽愣在那里了,分明的表明我杨羽才是那个傻逼啊,看这话骂的。杨羽只好收回了递过去的手,喝起水壶继续喝,咕隆咕隆地喝得津津有味。傻二狗这时转过头了:“叔叔,你喝的啥?”
杨羽也学着转过了身,保护起水壶:“这东西你不能喝。”说着,又继续喝起来。
那傻二狗一听说不能喝,更好奇了,傻傻得看着杨羽喝,然后递来了玉米,说道:“我跟你换?”
杨羽心中暗笑,傻子终究是傻子,幸好自己留了一手,装出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好吧,只许喝一口哦?”
那傻二狗一听,乐了,拿起水壶就咕噜咕噜得喝,喝到一半他才感觉怪怪的,就递了回来,往屋内跑去了。
杨羽心中暗自好笑,还不中招?就起身躲在了树荫下,等了半个钟点,才看见傻狗子他爹从外面回家,这傻狗子他爹长得跟傻二狗子还真一模一样,脸打脖子粗,像个屠夫。
杨羽急忙钻了出来,大摇大摆着装着算命先生的样走了过去,把竹竿举得高高的,嘴里还喊着:“算命,算命了!”
果然,这傻二狗他爹看了一眼,正要准备转弯回屋时,只听见那算命先生自言自语到:“这谁家的房子,晦气这么重,完了,要折寿啊!快走!”
傻二狗爹一听,心想这不是在说我家吗,家里有关公坐镇,上个月刚请了大师来扫晦气,怎么可能有晦气?难道又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回家?
“大师稍后,你说这房子晦气重,还请大师详谈?”傻二狗子不信了,就想问问哪里不对了。
杨羽哎了一声,无奈摇摇头,说道:“这屋上空阴云密布,连大树根基都蛀虫,连照妖镜都碎了,你还说没晦气?这晦气都快成妖气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快赶紧走,不宜久留。”杨羽说着故意装着要逃跑的样子,边走边不断的摇头。
傻二狗爹愣了,这更不可能啊,这上空阴云密布倒是真的,但我这颗是香樟树,从风水大师那买过来的,从来没听说,这香樟树还有蛀虫的,这算命先生肯定忽悠我,然后抬头一看,心一下子,凉了半截,那嵌在正屋上方墙壁内的镜子真的碎了。
傻二狗爹已经吓得一身冷汗,急忙跑那香樟树下根底一看,差点晕过去,正有几条白虫在爬来爬去,竟然全被这算命先生给说中了,一下子魂都吓没了,急忙上去追赶杨羽。
“大师留步,大师留步,大师果然是高人啊。”傻二狗爹还没说完,就塞进了一叠钞票:“大师,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杨羽就是不接钱,一个劲的摇头。
“大师,你别摇头啊,我慎得慌。”傻二狗爹都快急哭出来了。
“好吧,替人销灾,是我积德之人该做的事,我是不会收钱的。稍我再算算!”杨羽又装模作样往屋走去,心中差点笑喷出来,这乌云密布那只是巧合而已,至于那照妖镜,刚才闲得无事,一个石头给你砸的,还有那香樟树,哪会蛀虫?那都是我杨羽随便收集的虫子往那倒上去的,你这么急,哪会仔细看这是啥虫子?
傻二狗爹急忙跟上。杨羽东看看西看看,伸出手指,装出观音菩萨算的样子,配合杨羽的眼神还真是有模有样,杨羽都怀疑自己有演员的天赋。
“屋子确实不干净,糟糕,已经有人中招了。”杨羽一脸惊慌样,急忙往屋里内奔去。
傻二狗爹一听有人中招,那就更急了,比杨羽跑的还快,进屋就喊着:“傻二狗,傻二狗!”
这时,一个比傻二狗爹还急的村妇跑了出来:“老爷,老爷,不好了,傻二狗不知怎么的,浑身红疹,像是中了什么邪术。”
“啊?”傻二狗爹快晕过去了,才想起杨羽来:“大师,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们二狗啊,我晚年得子,又是三脉单传,孩子他妈死的早,我就这个儿子了,你得救救我啊!”傻二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杨羽看到这场景,心里都快笑哭了,那娃子只是喝了点酒,而且这娃子正好对酒精过敏,而这事正好是那半路遇到的村妇告诉他的,结果派上用场了。等酒精一挥发,自己就好了,压根不用去什么医院,而这些村妇也愚昧,以为是中了什么妖气,不过,这也正好,帮了杨羽的忙。
傻二狗爹当然是知道傻二狗这事的,以前就犯过过敏,但他就一文盲,医生说啥他也不懂,有一次傻二狗又喝酒结果过敏了,就被村里的风水大师说成中了邪,结果呢,他信了。
你说这人啊,无知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