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那团黑雾来的十分突兀,就算方大师和我说过有东西要来我也没有做好心里准备,迎接这样的一个玩意。
如果来的是厉鬼、妖怪甚至是僵尸我都能接受,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没有实体而且不可名状的东西,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了恐惧,这些日子我已经学完了鬼字卷里的东西,尸字卷和妖字卷也开始学习了,可是我从未见书里提起过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像是拿破仑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作为一个道士,看到这种全新的邪祟总会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东西很明显的能看到我,一只竖眼和我对视了起来,我不出击它似乎也不敢向我发起进攻,就那么静悄悄的和我凝望了起来。
老实说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是最好的,但是和这么个玩意对视也是一种精神压力,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多年以后的我疯狂的迷恋起了洛氏恐惧里的不可名状之物。
我原以为自己会和这东西相安无事的对视到方大师跳完萨满舞,可惜的是我忽略了一点,虽然我们之间没有发生物理上的碰撞,可是这东西显然比我技高一筹。
昨天被这竖眼盯着看了好几次,用当时的网游术语来解释这家伙对我释放了魔法攻击,完完全全是通过精神来摧残我的。
而我显然只能算是一个战士,一个只会蛮干的普通人而已,面对这种攻击手段我只能被动防御,而这个前提是建立在我有这个自觉的份上。
但是我明显没有想到这一点,没一会的功夫我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而我刚刚所待着的卧室已经变了一副模样,屋子里原本亮着的灯都关上了。
我整个人如坠冰库,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仿佛这房间已经被那个无状的东西给占领了,在黑幕之中唯独那一只竖眼始终出现在我的面前,在这黑幕中那竖眼就显得更加妖异了。
屋子外头的动静我都听不见了,少了方大师的声音,这里静的可怕,静的让人感到窒息。
就在我刚刚想到窒息的时候,身体上就传来了回馈,脑袋里那种昏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起来,缺氧的感觉我没体会过所以不知道当时的我是不是处于缺氧的状态。
这一刻我觉得很不好受,原本还能勉强的坐在床上,但是这种感觉一出现后,我就不自觉的倒在了床上,身体就好像一滩泥一样,摊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我明明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要歇菜,却没有反抗的力气,这让我觉得很不爽,当我想到这是魅惑之术时想去咬舌头自救已经很难了。
我的牙齿都不受控制了,整个人就像是被高度麻醉了一般,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的力气。
我死死的盯住了那只竖眼,想移开自己的目光也不太可能,那竖眼的边框上忽然延伸出了一条条黑色的细线。
这东西我看的真切,正是把妓女和邱流栋给分尸了的东西,我脑袋里嗡的一下,很快就联想到了自己被大卸八块的场景。
到了这一刻我反而又不害怕了,怎么说呢从来没死过,还不知道死掉是个什么滋味,可以说是不知者无畏,又或许是我那自杀倾向在作祟。
我忽然很想被那东西划开看看,看看我究竟会被这东西带去哪里,因为那些死掉的人魂都丢了,所以如果我的魂被带去了那里说不定我就能发现什么线索了。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窗外飘了进来,那只毫无感情可言的竖眼在这一刻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威胁到了一般竟然产生了恐惧的感情。
或许是正在被那竖眼操控的原因,所以我能清晰的察觉到那东西的感情,总之它现在的感觉一定也很不好受。
房间里的黑色如潮水一般退去,那股被操控的感觉也一点点消失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刚刚那一刻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我是真的在求死,又或许是在无可奈何之间做出的决定,总之我很想被那东西带走试试,说不定死了以后能有不少的发现。
“才六点你就困啦?”方大师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看着老头一身是汗估摸着他也是刚刚完事,再看看我自己,不知何时也出了一身的汗。
“大爷,刚刚是你救的我?”我有些不确定的问到,想来想去那东西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走掉,估计能帮到我的只有方大师了。
“哎,我倒是想,但是刚刚我也抽不出空来,你小子这是有高人在保护,刚刚屋子里的阴气都快进屋子里来了,突然就被一股强烈的阳气给震的散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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