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就那么屁大点儿地方,王玉琴家距离林家自然不远,沿着大街一直往前,拐个弯就是。
“三斤,快!”
比亚迪刚停稳,王玉琴便迫不及待的推门下车,并且回头催促赵三斤,看样子张秀花的情况确实不太妙。
“嗯。”
再怎么说,张秀花毕竟是赵三斤以前的同学,模样儿和身材都不赖,一直暗恋赵三斤,现在的境遇又这么惨,适当的帮她一把,赵三斤还是很乐意的,于是点点头,下车以后赶紧跟着王玉琴进屋。
柳娇娇紧随其后。
王玉琴家的生活条件一般,家里的房子比赵三斤家那三间破陋的砖瓦房略微好一点儿,但是如果和林德才家的两层小洋楼比起来,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秀儿在东屋的床上躺着呢,三斤你快去瞅瞅,婶子给你们倒杯热水。”王玉琴伸手指了指东屋,而她则是转身去了厨房。
“王婶,不用那么麻烦。”赵三斤随便客套一句,就大步走向东屋。
刚到东屋门口,赵三斤的耳根子一动,便听到屋里传出一阵阵女人由于痛苦而发出的低-吟,虽然只是几声闷哼,但是赵三斤听得出来,正是张秀花。
柳娇娇显然也听到了动静,她比赵三斤还要积极,脸色微微一变,脚底抹了油似的,哧溜一下就抢在赵三斤前面跑进东屋。
“你……你是谁?”
柳娇娇前脚刚进去,紧接着屋里便传出张秀花惊讶的声音。
“你别怕,我是兵哥哥的徒弟,专门过来给你瞧病的。”柳娇娇倒是不客气,上来就以赵三斤的徒弟自居。
“兵哥哥?”
“就是你们村的神医赵三斤!”
“三哥?”
说话间,赵三斤已经出现在东屋门口,抬头看到赵三斤那伟岸的身影,张秀花的身体突然一僵,似乎连身上的疼痛都瞬间减轻了不少。
赵三斤大步走到床前,低头打量了一下张秀花的脸色,问道:“秀儿妹妹,你哪里不舒服?告诉三哥,我帮你摸摸。”
没办法,赵三斤学的是《摸骨诀》,治病一向靠手摸,早就习惯了,张嘴便是“摸摸”。
但是这两个字落在张秀花的耳朵里,却让她忍不住一阵羞臊,怪只怪她心里还惦记着赵三斤,所以对这种本来就听起来有些暧昧的话特别的敏感。
“就是就是。”相比之下,柳娇娇心里只想着瞧病,便没有往歪处去想,甚至笑嘻嘻的附和道:“从头到脚,不管哪里疼,你尽管说,我这个未过门儿的师父可厉害了,你哪里疼,他就摸你哪里,对症下手,保证手到病除。”
听到这话,张秀花的脸更红了,娇艳欲滴。
“我……我就是肚子疼……”
“那就摸肚子!”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病不避医。”说着,柳娇娇的屁股一扭,很不见外的在床沿处坐了下来,低头瞧了眼张秀花的肚子,二话不说就把手伸过去,试图掀开张秀花上身穿的那件红色睡衣,嘴里则是理直气壮的说道:“兵哥哥摸骨治病的时候有个条件,不管摸哪里,都必须掀开衣服直接摸才行,要不然影响效果。”
“……”
张秀花傻眼了,被柳娇娇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往后一缩,右手捂着肚子,避开了柳娇娇的双手。
班门弄斧!
算上今天,柳娇娇也才是和赵三斤第二次见面,她倒好,竟然反客为主,在张秀花面前信誓旦旦的介绍起赵三斤来了。
殊不知。
张秀花和赵三斤从小就在一起玩泥巴,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要说对赵三斤的了解,放眼整个清水村,除了过世的赵登仙和刘翠蛾、林青青以外,恐怕就数张秀花了。
别的不说,赵三斤左边的屁股上有颗黑痣张秀花都知道。
“你自己脱也行。”注意到张秀花羞嗒嗒的脸色,柳娇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尴尬道。
张秀花看了眼柳娇娇,又看了眼赵三斤,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让赵三斤替她瞧病,必须掀开衣服直接摸,这一点她当然知道,脑补了一下那样的画面,她本来就紧张到不行,而柳娇娇倒好,脱就脱呗,还偏要大声说出来;说就说呗,说完了还不走,偏要坐在旁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就好比让你脱了身上的衣服去大街上溜一圈儿,谁他妈受得了?
还是赵三斤善解人意,咳嗽一声,道:“阿娇,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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