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阿飞一般情况下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东里夙,这会儿他出现在这里,不会是……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苏文欣立马就不淡定了。虽然从京畿离开之后,她便不曾再见过东里夙了,却一直惦记着他。
一想到他有可能受伤或者遭遇到什么事,她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见苏文欣这般紧张自家公子,阿飞对苏文欣顿时改观了几分。当时自家公子把若梦送给苏文欣之时,他一直是搞不懂的。
毕竟那支笛子是公子母亲之物,平日里他十分的珍惜。时常拿出来擦拭。没想到他会突然把它送给苏文欣……
“不是。”阿飞黝黑的脸庞上闪过一抹略微的不自在,“不是公子出了事。”
听到不是东里夙出了事,苏文欣顿时松了一口气。没出事便好!阿飞这大晚上的跟了她一路,她还真怕是东里夙出了事呢!
脸上的紧张消散之后,苏文欣露出一丝笑容来:“不是你家公子出了事,那你是有何事?”
阿飞出现在这里,说明东里夙也在附近。只是,先前听说东里夙并没有进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苏……苏姑娘,有件事我想请您帮个忙,只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听到阿飞吞吞吐吐的话语,苏文欣顿时猜测,阿飞请她帮的这个忙,不会是并未问过他家公子的意思吧?
眯了眯眸子,苏文欣语声轻柔的道:“说吧,是何事?”
“公子身边有人受伤了,不知姑娘方不方便……”阿飞迟疑的看着苏文欣。受伤的是问天门的左使东方言。
他来时公子并没有要他请苏文欣过去给东方言治病,不过一想到东方先生伤得那么惨重的样子,阿飞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即便到时候公子怪罪,他也擅自做了这个决定。
东里夙身边的人?看到阿飞脸上那焦急的神情,苏文欣猜测到,这个人只怕不是普普通通的人。想必是东里夙十分看重的人。
“你带我去吧!”苏文欣没有半分犹豫的道。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应该能和东里夙见上一面。
此时,郊区的一座破庙之中,传出一声声闷痛之声。
一名大夫正在手忙脚乱的替躺在草垛上的人止着血。由于他伤得实在过于严重,大夫给他裹了很多层的纱布,却依然被鲜红的血给浸湿了。
庙宇之中还站着两人,一袭白衣的东里夙,以及一身黑衣的澹台清。
东里夙脸庞紧绷,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微拧的眉能够看出来,此时的他心里是很担忧的。
澹台清脸上也是一脸的凝重。
“苏姑娘已经来了霓城,为何不去把她找过来……”澹台清转过脸庞,看向他身侧的东里夙。
东里夙的目光仍旧看着不远处的草垛。
虽然未回头,不过却是开了口回答澹台清的疑问:“那家伙不会同意把她卷进来。”
澹台清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盯着东里夙道:“东里,依我看,只怕你更不想让她卷进来吧!”
东里夙终于将目光从那堆草垛上收了回来。
瞥了澹台清一眼,带着冷意。
澹台清耸了耸肩:“当我没说。”
目光终于自东里夙身上移开,看向草垛。
“东方言到底是怎么伤的?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澹台清其实是才刚刚到的。只知道东方言受了重伤,却不知他是怎么伤的。
能把东方言伤得这么严重,看起来很不简单。
东里夙抬眸往右手边的角落里看了过去,攒眉道:“罪魁祸首在那里。”
澹台清顺着东里夙的目光往角落里看了过去。发现了那里躺着数个黑漆漆的圆形物体。
这东西他以前从来不曾见到过,脸上不由得漾起了一阵疑惑之色。
“那是什么东西?”澹台清抬脚走过去。捡起其中一只观察了起来。
“快点把它放下!”一道略显尖细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澹台清手里的东西吓得险些没拿稳滑落到了地上。
抬眸看到那张脸庞之时,惊讶得嘴都张得大大的。
这个声音也成功的惊到了东里夙。冷峻的面容微微一紧:“文欣,你怎么来了?”
不错,进来的人正是苏文欣。
苏文欣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随着阿飞的带领到达目的地,却看到这样惊险的一幕——
澹台清竟然手里拿着一个像极了炸弹一样的东西在把玩!!
“快点把这东西放下来!”来不及回答东里夙,苏文欣直直的走到了澹台清的面前。
走近了之后,她更加能肯定,澹台清拿着的这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炸弹!
漆黑的双眸当中流露出一片震惊和不可思议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