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到东里夙眼里的震惊,苏文欣猜到他可能是觉得她扒他胸前的衣服让他太难为情。
苏文欣垂眸一笑,安慰他:“不用担心,你是病人,我是大夫。大夫的眼里没有男女之分。更何况,你应该很清楚你身上伤了哪些地方,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被我看遍了,所以,不必害臊。”
“咳咳”,苏文欣不说这样的话还好,一说,引得东里夙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他身上伤了哪些地方,他自己自然是最清楚的,天,这个女人的意思是她把他那种地方也看到了?
看到他咳得这么难受,苏文欣再也不忍心,转身跑去了桌边给东里夙倒茶水。
刚刚站了那么一会儿之后,她身上已经不麻了,完全恢复了正常,行动很是利索。
东里夙因为实在是太渴了,也就没有拒绝,就着苏文欣倒过来的茶水大口的饮。因为实在是渴得太厉害了,他足足喝了五杯。
苏文欣来来去去的给他倒,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神色。这让东里夙很是感动。虽然他可以提醒她,把茶壶直接提过来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来来去去的跑了。
但是看到那张认真的小脸,看到那因为他而忙忙碌碌的身影,到了嘴边的话他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记忆中,她的母后不也是这样的人?在对着他的时候,脑袋就没有那么“灵光”了,根本就不会想到那么多,只是凭着本能去做事。
“还要喝吗?”看着东里夙喝完第五杯的时候,苏文欣垂眸看着他。倒不是因为走了太多趟而不耐烦了,是因为她感受到他喝到第五杯的时候喝茶的动作明显已经慢下来了。
应该是不渴了。
身体干渴了那么久,一下子喝太多的水也不好,五杯,已经是足够多的量了!不过,出于关心,苏文欣还是询问了一句。
“不喝了。”东里夙摇摇头。其实喝到第四杯的时候他就不渴了,不过,他并不想打破这种气氛。
“不渴了那就吃点药吧!”苏文欣从荷包中掏出一些药丸,又去桌边倒了一杯茶水过来,服侍他服下药丸。
一想到昨天晚上喂他吃药的情景,苏文欣就觉得肉痛。昨晚喂了他几次药,结果没一次喂进去的,全部都被他吐出来了。
这些药丸本来就很稀少,她拥有的量已经少得可怜了,可是这丫一晚上就给她浪费了那么多,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要不是看他是昏迷着的,她恨不得抽他一嘴巴子。当然,这种想法苏文欣也只是想想,至于真的下不下得去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像东里夙这张脸长得这么俊,苏文欣估计自己也下不下去那个手。
东里夙看着她手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丸,什么也没有多问,接过来吃下。
看着他这么“乖顺”,苏文欣很是满意。
医生最喜欢的就是没有脾气,会乖乖听话的病人了。单单这一点,苏文欣对东里夙的好感就暴增。
“别害羞,让我看看你胸口上的伤有没有裂开?”放下茶杯之后,苏文欣还在惦记着他胸口刚刚被她撞到的事情。
东里夙虽然红着脸,但是这次没有再抗拒了。那啥,她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的身子已经被她看光了!而且,他的胸口也确实是很痛,只怕伤口真的裂开了。
东里夙的乖顺和“配合”,让苏文欣越发的满意起来。
扯开他胸前的衣服,发现贴在上头的纱布果真被血染红了。苏文欣只得重新帮他处理了一下。
还好并不算严重,只是流了一些血,止一下血就差不多了,并不需要重新缝合一次。
“这儿是哪儿?”东里夙终于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了。这房间太过陌生,绝对不是他的天香楼。房间里奢华又不失大气的摆设,又不像是苏府,倒像是……
似乎已经猜出来了这是哪里,东里夙脸色微微僵了僵。
“公子,您终于醒过来啦!”阿飞实际上昨晚在门外等了一夜,老早就听到里头隐约的传出说话声,猜到是公子醒过来了,但是又不敢直接往里闯,只得在外面干干的等着。
却不想,等了好一阵,苏姑娘也没有出来通知他的意思,于是他再也忍不住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公子果真醒了,他顿时一阵激动。公子先前伤成了那个样子,他还真怕他就那么死了。
公子虽然面冷,但是内心却是个很热心的人。阿飞是个孤儿,四岁的他饿得奄奄一息倒在大街上,是公子把他带回家,像父亲一样把他养大。
如今他在他的身边一呆就是六年,早已把公子看成了他的亲人。虽然他的身份只是个侍童,但是公子从来没有把他当下人看过。若不是这两年他觉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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