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苏文心的记忆里,苏向海是一个很威严的男人,她每次见到她的这个爹,都会害怕得颤抖。
若是换做以前的苏文心,在听到苏向海的这一声呵斥之后,她绝对会吓得腿软掉。
不过现在她是苏文欣,对于这个爹,她一点也不畏惧。
“孽女,跪下!”苏向海发现苏文欣在听到自己的喝令之后竟然仍旧无动于衷的站着,眼中闪过一阵诧异。
他的这个女儿,以往很惧怕他,每次在他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这使得他对她更加的厌恶。
可是现在,他发现她的眼中竟然没有任何的惧色。
从她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天的时间了,起初他并不知情,直到二皇子来府上询问他,他才知道她不见了!
也不是没有差下人出去找过,毕竟等余氏从月城回来,他也不好跟她交代。
只是,派出去寻找的人找不到她任何的行踪。
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有人过来跟他禀报说她已经回来了!
苏文欣本来不想跪,想到自己现在是苏文心,而这座深宅之中又是那么的复杂,不管她现在是谁,她都得先站稳脚跟才行。
苏向海怎么说也是这座宅子里最有话语权的男主人。
现在和他起冲突,明显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她现在不仅不能和他起冲突,而且还得得到他的原谅才行。只有得到他的原谅,并且得到他的赏识,才能得到他的庇护。
她现在得罪了七王爷,如果在苏府都没办法立身的话,那别的地方就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想到这里,苏文欣垂下眸,双膝跪到地上。朝苏向海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爹。”
苏向海掀目看她一眼,鼻里哼了一声,责问道:“这些天去哪里了,你最好给老夫好好的交代!”
一开口就是责骂,也不先问问她这段时间有没有出什么事,苏文欣不禁替原主感到悲哀。摊上这么一个爹,也真够衰的。更要命的是,她现在还得依靠他。
“爹,对不起,是女儿不懂事,让爹担心了!”苏文欣诚诚恳恳的认错,态度也是不卑不亢。这让苏向海更是诧异,原本要骂出嘴边的话,也因为她的这声诚恳的道歉而收了回去。
“说说吧,你这些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为何不跟家里人说一声就跑出去了?”苏向海的语气有所缓和,不过诘问依旧毫不含糊。
苏文欣知道,自己今日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怕苏向海是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她。
心思转了转,苏文欣道:“女儿只是思念外祖母心切,想去看望她老人家,所以……”
“一派胡言!”不等苏文欣说完,苏向海便将她粗声打断。
余家在月城,京畿距离月城距离甚远。乘马车紧赶慢赶也得大半个月,就是骑快马,不眠不休的赶路,也至少得七八天。
她消失了半个月,凭她这具娇弱的身躯,不可能能去一个来回。
苏向海明显也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人,听了她的话后,原本平缓了一些的语气又变得尖锐了起来:“你是不打算跟老夫说实话了?!”
“女儿说的就是实话。”苏文欣面不改色,神情镇定,没有一丝一毫说谎的心虚和慌乱。
苏向海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这个女儿。
消失这么段日子之后,她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若不是那张脸还是那张脸,他都要怀疑此刻跪在他跟前的女子是不是他那个胆小怯弱的四女儿了!
“实话?”苏向海冷笑一声,“你当老夫是三岁的娃子那么好糊弄么?你外祖母家路途有多远老夫会不知道?岂是你半个月的时间就能一去一来了?”
苏向海的质问并没有让苏文欣神色有任何的变化,她不疾不徐的道,“爹,女儿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是真的是想念外祖母所以才不辞而别的,不过,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后,下起了大雪,我遇到了一些状况,于是又返回来了。”
苏向海听后沉思了起来。
半晌,他怒火未消道:“即便是这样,也不可原谅!这两日你就待在这间祠堂里好好面壁反省,没有老夫的允许,不许出来!”
语罢,苏向海拂袖离去。
并且叫来人,将祠堂的门从外面反锁上了。
她这是被软禁了么?
苏文欣打量了一下这间祠堂,正前方摆放着苏家列祖列宗的灵位,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
幸好苏文欣是学医的,以前太平间那种地方她都去过,而且她是一个相信科学的人,所以并不觉得害怕。
……京郊,南宫别苑。
清兰殿内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说什么?苏姑娘给你下了药后骑着马跑了?”
这声音出自霍云天霍大公子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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